好幾年吧。

最大的可能就是,這些東西是貪汙而來。

任甄淡淡的道:“就好像我剛才說的,有些人不感興趣,有些人卻很感興趣。如果黃主任對此不感興趣的話,我再去找找臺長看他感不感興趣。”

說話時,他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椅背。

這個動作看似不經易,卻是他刻意而為之。他在試圖用一些小動作,給黃鳴山施加壓力。

黃鳴山的表情頓時僵硬了許多,整個人坐得筆直。他似笑非笑的望著任甄道:“小任啊,你知道我們臺長是很忙的,你要是因為這種小事情貿然去打擾他,我覺得是很沒有禮貌的。不如這樣,你告訴我,我來幫你轉達。你覺得怎麼樣?”

果然是老江湖,說起來一套一套的,實際上比誰都會裝。

任甄心裡忍不住嗤笑,表面上卻平靜的道:“黃主任是第一次見我,但我卻不是第一次見黃主任了。”

“哦?”黃鳴山面不改色的道:“什麼時候見過我?哦,也對,我曾上過幾次電視,應該有見過。你剛才說的那件事,和美食節的事有什麼關係嗎?”

任甄點了點頭,認真的道:“美食節的本意也是為了南田的旅遊口碑做出一點貢獻。但是現在世風曰下,有很多人在背地裡做一些玷汙南田的事情,以致於影響了別人對南田這所城市的看法,也間接影響了南田旅遊業的發展。如此一來我們就算做什麼也是無用的,搞不好很多酒店的員工最後都要失業。你說這樣的事情,我知道了該不該曝光出來,讓民眾好好譴責一下當事人?”

本來風馬牛不相關的事情,硬是被任甄兜到了一起,而且聽上去還有幾分道理。小黃的眼睛都直了,愣了片刻之後,忍不住把頭扭到一旁,偷偷笑了。

黃鳴山聽聞,心裡開始打鼓,他越發懷疑這個任甄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故意來挑事的。此時他的臉色已經沉了下去,眉頭也再一次的蹙了起來。

任甄繼續道:“作為辦公室主任有些場面上的事應付一下是可以理解的,但如果要收金條、名錶,這樣的奢侈品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金條!名錶!

雖然沒有點名道姓,但黃鳴山基本已經確認了,對方指桑罵槐說的就是自己啊。他按捺不住的站了起來,衝任甄怒道:“你什麼意思?這裡可是電視臺,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如果你們沒有其他事情的話,請出去,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忙。對了,那件美食節的事情我看就算了,形式單調,沒有新意,就算我們播出去也不會有收視率的,請回吧。”

小黃緊張了,挑著眉頭望向任甄,任甄卻還是一臉的平靜,穩穩的坐著。

等黃鳴山一口氣說完後,任甄才明知故問道:“黃主任為何這麼生氣?我又沒有說是誰?難道黃主任知道些什麼?”

話說到這個份上,就連小黃也聽出了一些門道。她把目光移到了黃鳴山的臉上,若有所思。

黃鳴山冷哼了一聲,板著臉轉向任甄:“小任啊,你畢竟還年輕,沒有太多的社會經驗,所以我還是勸你,有些話有些事還是要深思熟慮再做再說比較好。免得到頭來,自己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他這是在提醒任甄,不要得罪他,免得吃不了兜著走。

話沒明說,但意思已經點透了。

任甄站了起來,淡定的走到黃鳴山的跟前道:“如果黃主任願意好好和我們談談這次的美食節策劃,那麼我也願意再和黃主任好好聊聊。既然黃主任忙,那今天就到這吧。”他回頭招呼小黃:“我們走吧,下次再來。”

他這句話如果仔細聽,還是能聽出一些深意。他把美食節策劃的事放在了前面,意思是對方如果願意解決問題,他也是願意和對方談的。這先後順序,在談判的時候尤其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