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很大。觀眾們可不知道你是來救場的,他們只會根據自己看到聽到的情況,對節目作出判斷評價。如果今晚這個節目演出失利,損失的不僅僅是組委會的聲譽,納蘭教授的聲譽同樣會受損。

不接受,納蘭教授毫無損失,他完全有不接受的理由。他是音樂家,本身就不是一個演員,不接受誰也不能怪罪於他。

但是納蘭教授偏偏就接受了下來,毫無怨言毫無要求的接受了下來。這樣的行為,極有古人“急人所急、慷慨任俠”的風範。

葉梓對此真的是佩服不已。

後來,葉梓成為歌壇、樂壇最出名最容易請到的救場歌手、樂手、演奏家,其源頭就在這一次納蘭教授的救場演出上面。

這樣的行為也為將來的葉梓,帶來圈裡最好的人緣和最深厚的人脈關係。

這是後話。(未完待續。)

第四百章 演出結束了

納蘭教授接受了救場演出,隨後便開始做演出之前的準備工作。

時間太短,將一首上百行的長詩全都背下來肯定是來不及的,不過有樂譜夾這種東西的存在,捧著朗誦完全可以。

納蘭教授拿到長詩之後,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找人核對自己吃不準詞語的發音。為了一個“di”和“de”的區別,他可以飽含深情的在你面前朗誦好幾遍,只為了讓你幫他判斷朗誦時是用“di”好一點,還是用“de”更合適一點。

這樣的糾正一直持續到晚飯之前。

晚飯之後,納蘭教授不再繼續糾正讀音的工作,而是一個人走到湖畔,默默的琢磨晚上的朗誦應該使用的語氣、動作、聲調這些具體的細節。這一項工作,一直做到了納蘭教授上臺之前。

憑心而論,納蘭教授的演出並不精彩。他的朗誦激情有餘,沉穩不夠,節奏上也沒有完全控制好,因為激動的原因聲調全都是上揚的,沒有高低迴轉之間的對比。

但是觀眾卻非常買賬。

觀眾們並不懂得朗誦應該如何進行,他們只知道舞臺上這個很精神的小老頭,極富激情的為大家朗誦了一首長詩,一首描繪雲省秀美山河壯闊歷史的百行長詩。

朗誦到最後,納蘭教授幾乎就是在拼命的嘶喊了。他的聲音劈了破了,他的眼淚順著面頰不知不覺流了下來,混雜在他嘶啞的嗓音裡,他喊出了對雲省最真摯最深沉最熱烈最濃郁的那份感情。

全場觀眾無不動容,掌聲鋪天蓋地一般響了起來。一個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大踏步衝上舞臺,緊緊的擁抱了納蘭教授。這個男子正是長詩的作者——雲省著名詩人一默先生。

兩個大男人之間的真情流露,再次感染了現場觀眾。掌聲再一次席捲全場。

看見眼前這一幕,葉梓心裡震撼不已。

什麼是藝術?什麼是藝術的表現力?

納蘭教授的演出給了葉梓最好的,也是最直觀的回答。

無論哪一種藝術形式,它都是由兩個方面來組成的,一是技術,二是情感。最好的藝術當然就是兩者完美的集合。但是,這一點其實是個偽命題,嚴格來說這是無法完全做到的。也許能做到一部分,比如某一首歌,某一段舞蹈,或者是這一首歌這一段舞蹈當中的某一部分,等等。但要想完全做到……好吧,還是不要瞎想了。

所以無論是哪一種藝術形式,歸根到底它都是一種遺憾的藝術。《蒙娜麗莎的微笑》在華夏人眼裡不過如此。《清明上河圖》帶給西洋人的震撼也遠遠比不過畢加索或是梵高的畫作。《斷臂的維納斯》永遠留著殘缺的身軀展示在世人面前,就連樂聖貝多芬的偉大交響曲,要想挑毛病一樣可以挑出一大堆來。

等等等等。

既然完美集合是永遠無法真正達成的一個偽命題,請較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