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我?你你你……話說清楚點兒,為為為……什麼是為了我?”聽他這麼說,她的心跳又莫名變得快速了,半晌,更是臉兒生熱。

“怎麼結巴了?”盯住她。

“呿!老孃我……我我哪裡結巴了!才沒咧!”被他一問,更是發臊,她胡亂將手裡的土灰用力地往火裡一扔。只是原本想藉此動作解窘的她,卻萬萬沒料到扔入的土會激起一片熾熱的火星。“譁——燙死我了!去去去……哎啊!”

火星撲身而來,她反應地舞動手腳更迅速站了起來,怎知當她朝後一退,竟不小心踏中了翟天虹橫著的腿,人也就“碰”地四腳朝天地跌坐翟天虹身上。

“啊?對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壓你的。”一抬眼,瞪住翟天虹正俯望著的臉,她的心臟卻像是快從嘴巴蹦出來了。於是她又急奢想站起,可竟被翟天虹一把按住。

“等等。”他按住她,維持著一俯一仰的姿勢,並皺起眉頭問:“你額頭上……怎麼會有傷?”因為仰著臉的緣故,於陽額前那片極厚的劉海往兩鬢推散了去,而劉海散去的結果,竟是讓一片葉片大的暗紅色惡疤露了出來,依疤痕的狀況看來明顯是燒燙傷,且是舊傷。下意識,翟天虹伸出手拂去上頭的餘發,且摸上那片爬在蜜色面板上的不搭調。

“別……別碰!”原是楞著,可瞅見翟天虹探手過來,她竟是出自於反應地猛力一撥,霎時,兩手相擊發出的響亮聲音,讓兩人之間漫開一股尷尬。

“對不起,我非存心。”沉吟許久,縮回手,翟天虹歉然道。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唉,那只是她沒經過大腦的反應,不消想也曉得他是關心她啊!於陽坐了起來,而在悶聲良久之後,她這才吐了一句:“我這個傷……”

“如果不想說,那就別說了。休息吧,你睡這裡,我到那邊。”

看他挪出身下那片乾淨的地方,人走到另一頭清理著腳下,不準備再問,於陽反而緊張,因為這麼多年以來,他還是第一個讓她想說心事的人呀。

“其實……其實沒什麼好不好啦,我只是從來沒跟其它人提過,所以覺得不自在。因為這個疤很嚇人,還會讓我想起親人,所以……”

順著她吞吞吐吐的語尾,翟天虹意會,且問道:“親人?爺嗎?”

於陽搖頭。“是另一個,和我同胎的姐姐,十一年前,她死在一次大火裡。”

那一夜被爺頭出了火場後,她便一直跟著爺的身後走,後來也不曉得走了多久,直到因為頭上的傷太痛,她才昏死在一戶富有人家的後門,等她醒來,她就已經在那人家的柴房裡了。

想想還好她的長相不是太討人厭,而且身子骨硬得不需要吃太多藥就痊癒,病癒後更早早恢復以往的力大如牛,要不然當時她可能早被踢到一頭當病死白骨了。而自那時被收留之後,那不知道也在那戶人家裡做啥工的爺,便開始督促她學習灶房內的所有技藝,一路學來,她的手雖然破了又破,更長了一堆硬繭,可至少在那戶人家因為經商失敗再也僱不起工的同時,她還可以另尋生路,不至於餓死。

“同胎?你和你的姐姐是孿生?”有些訝異,而看著於陽的臉,莫名地他竟想起另外一張臉蛋,雖然那張臉對他來說並不十分清晰。怪了,之前還不曾這麼覺得的,在他記憶裡的是誰呢﹖

於陽眼睛眨也不眨,呆望住那說話的人,好久,才問:“什……什麼是孿生﹖”

“孿生就是雙生,一胎生下數子。”

聽了,豁然一笑:“是了、是了!我和於月就是孿生,她只比我早生半注香時間,所以她是姐姐、我是妹妹,我和她……呵啊。”話說到一半,她打了個大呵欠,而揉揉有點困的眼,她乾脆仰躺了下來。望著破牆外的那片星空,她以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