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徒宥昊無話可說,恨死了賈敬這把年紀多什麼事,誰家沒個沉沉浮浮的時候,誰家沒個紈絝不爭氣的兒子?偏就他,受點挫折就要後退,現在又來礙他的事,簡直可恨!

悶悶地看著賈瑚,徒宥昊心情很是不好,卻怎麼也說不出讓賈瑚不要去的話來。自小一起長大,徒宥昊比誰都知道賈瑚想要光耀門楣的想法,為了家族,自己卻是攔不住他的。

心裡百般思量,徒宥昊腦海中有主意劃過,看了賈瑚一眼,又趕緊把想法壓了下去。到最後,徒宥昊也只能沉聲說道:“要有我能幫得上的,你只管說。”

賈瑚便拉著他笑起來:“那是自然,我還能與你客氣?”

徒宥昊心裡雖然還是不快,到底是好了些,反手抓住了賈瑚,淺笑道:“你要真與我客氣,我可是白交了你這朋友。”

兩人相視而笑,開始的不愉快便隨風而去,朝中事務紛擾,叫人煩心,兩人便聊起各自生活,偏也是一團亂麻叫人不得安寧,只能各自搖頭,樹欲靜而風不止,他們又何嘗不希望過安寧日子,偏他們所處的位置,卻容不得他們停下腳步。

徒宥昊主動說起了自己最近忙的事:“陳家來人找我了,打算把陳家的女兒送到我後院去,一個側妃的位置,我已經許出去了。”徒宥昊說起時冷笑連連,還帶著一股憤懣和不甘,“我可是把自己賣了個好價錢,陳家好大一筆資產會跟著陪嫁送到我手裡,日後陳家也會盡心盡力站在我身後……我也算是有母族可依了。”

徒宥昊想起陳家跟自己的討價還價,心裡著實不忿,更多還有對自己的嗤笑,他枉自身為皇子,到最後,竟落到個出賣自己姻緣來獲取支援的地步。今兒側妃位置賣了個好價錢,日後王妃的位置自然也是脫不了利益糾葛。只看著自己的籌碼夠不夠,自己能不能賣上個好價錢了。

樓裡的姑娘是真金白銀,自己這皇子的身份到底是佔了優,還能娶進大好姑娘,跟著擁有大筆錢財和富貴!徒宥昊冷笑著想,算算下來,還真沒什麼區別!

賈瑚這方恍然,怪道徒宥昊進來時滿身陰鬱,他當時便想問發生了什麼事,只擔心徒宥昊不肯說才當沒看見,原來卻是他心裡竟是擰著這件事。

賈瑚想了想,說道:“我父親和母親,你可知道是緣何成親的?”不等徒宥昊說話,又接著道;“當年張家我外祖還在,正是皇上信重之人,眼瞧著皇上在奪嫡之中越發佔優,榮國府想要轉投明主,需要一份保障,張家為了皇上,便主動出來和榮國府連了姻親,自此我祖父帶著身後的人,就站到了皇上這邊。”賈瑚說著,眼睛直盯住了徒宥昊,“咱們這樣的人,婚姻從來都不是簡單能隨著心意做主的。自我們出身起便註定,咱們的婚姻就是一個利益的交換。真要說單純的婚姻,便是尋常百姓家,兩家結親,誰又不是仔細打量著對方家裡?你如今這般消極卻是鑽了牛角尖了。你便是不和陳家結親,難道日後便不娶親了?反過來想,又何嘗不是陳家在千方百計的拉攏你?他們有心投靠,只是需要一個保證而已,一個你枕頭邊人的位置,好叫自己放心。你順勢而為,怎麼到如今,卻這般埋汰起自己來?”

賈瑚說到最後,隱隱有些驚奇徒宥昊這突兀的想法。

徒宥昊瞧眼他,苦笑不止。他又哪裡自己,自己的心思!

作者有話要說:木璃很抱歉這段時間都沒有更新,前段時間感冒,本來後來好了一點,可是木璃嘴巴太饞,煮了鴨肉吃,真心不知道感冒咳嗽不能吃鴨肉,結果感冒加重,變成了支氣管炎,天天咳嗽打針,還沒好,又趕上了好朋友來,真的是欲仙欲死啊,前後拖了好久,實在沒辦法了,就去鄉下找了中醫來看,所以一直沒顧得上更新,這裡給大家說對不起了,讓大家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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