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一直以來的尊崇學習的長輩原來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那自己一直以來想要在清流中立身,不偏不倚,中立為官的思想是不是也是錯的?一時間,唐賓渴望變強的野心勃勃生長。自己如今這般進退維谷,還不就是因為自己不夠強大?在宗族、在嫡支、在皇后一派的面前,自己哪怕再不甘心,又有什麼用?倒不如搏一搏,在官場上也好好拼一場,終有一天,他會叫所有人明白,他唐賓,絕不是你們想壓制就壓制得住的!他是金子,便是他們再想用沙粒包裹住他,他的光芒,總有一天,也會綻放在世人面前。

而在這之前,他正好可以看到,誰是他的真心好友,誰有隻是虛情假意。

對賈瑚,他真心愧疚,這是一個真心的朋友,而他很顯然,牽累了他。“為了我的事,讓你很為難吧。”唐賓很艱難的扯著嘴角,擠出語句道,“如果你不方便,那、那就把洗硯賣了吧,找個遠點的地方,讓人帶他走……”好歹,能讓他保下條命。

賈瑚皺眉看著他:“在你眼裡,我就是這麼個膽小如鼠的人?別說現在還沒人把我怎麼樣呢,就是人真站在我前面了,我也絕不會皺下眉頭,你現在這樣說,是在侮辱我!”

唐賓慚愧:“我是怕你難做……”外面風言風語傳遍了,自己硬撐著不去恪郡王府賠禮道歉已然處在風口浪尖,賈瑚日子也不好過,他聽說,賈瑚的婚事,現在都變得棘手起來,明明,賈瑚以前是那般的少年才俊,多少人想招他做女婿……

賈瑚拍拍他的肩膀:“行了,都是同僚好友,不說這些虛的,我也不是吃素的,再怎麼說,我父親也是一等將軍,誰還能把我怎麼樣?你就放心吧。”

唐賓聞言還沒鬆口氣,找麻煩的就上了門。

恪郡王世子出現在翰林院,高聲喊道:“唐大人,好久不見了。”射過來的眼神,鋒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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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第一百四十五章 。。。

恪郡王世子徒宥昂;今年二十五歲;妻子臨川王家長房嫡女;如今膝下已有嫡子兩個;庶女一個,原本在鑄建營領了個閒差,因為恪親王去世;暫時守孝回家,但聽說前兒恪親王府出殯;大皇子三皇子親臨恪親王府,大皇子還和他一起說了許久的話;眾人眼光交集,世子之位;他做得穩穩當當。

近來京裡關於唐家和恪郡王妃之間的恩怨鬧得滿城沸沸揚揚;徒宥昂此時來翰林院,當頭就叫著唐賓,來往的人不管面上怎麼若無其事,腳下卻不自禁慢了幾步,眼角不住往這邊瞟。

徒宥昊笑盈盈看著唐賓,說道:“今兒有事出來,路過翰林院,就來看看唐表弟,說來你在翰林院好幾個月,我都沒來看過,真是抱歉,表弟可別放在心上。”他母親恪郡王妃是唐賓族姑,算來徒宥昂和唐賓也勉強算是遠方表兄弟,徒宥昂如今一口一個表弟叫的親熱,不知情的,還真當他們關係多親近呢。徒宥昊說話也很客氣,只是在旁人看不見的角度,他眼底凜冽如冰,透著縷縷寒意。

唐賓還能不知道他的言不由衷?只是當著同僚的面,面子總要過得去,當即扯著嘴角,也跟著笑了笑:“什麼大事,還要勞動世子你來。我就個芝麻大小的官,每天得勤勤懇懇兢兢業業辦差,您貴人事忙,不必在意我這裡。”

徒宥昂卻是滿面羞慚,說道:“這可說岔了,大家都是親戚,你我表兄弟,如何這般生疏客氣?表弟心中定是還怨怪我的,不然,也不會連聲表哥都不肯叫,也是,我們家確實也叫你受了委屈,怎麼也想不到,那個下人,竟對錶弟你這般重要,早知道,我們怎麼也不會罰他,如今倒白白叫你我兄弟疏遠了。我祖父出殯也不見你來,我母親回屋就哭得差點厥過去,心底直悔不當初……表弟,表哥我說這話,沒別的意思,就是希望你看在親戚的情分上,也會去看看我母親,她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