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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母與靖遠侯之間對話的違和感到底是什麼,賈母的話明著是在給賈赦開脫,可每一句,實際上卻都引得靖遠侯愈發動怒,反而給賈赦定死了罪名。就如剛才,賈母已是承認了,是賈赦酒後失德,結果才害得張氏人事不知,已是給賈赦認了罪。
賈敬突然覺得手裡攙扶著的賈母的胳膊有些燙手,這位看似虛弱的婦人,卻真真是心狠手辣,連自己的親骨肉,也這般狠心算計……
賈赦對著靖遠侯,滿是愧疚,卻不肯認下所有罪狀:“正好大舅子來,我有些事,卻也要大舅子幫忙查,否則,我就是認了罪,也不服氣。”
靖遠侯挑眉:“是什麼?”
賈赦瞟了眼賈母:“當晚伺候的下人。”賈母身子一僵,剛要阻止,賈赦已經搶先說了出來,“這事開始就是太太在審問,只是有些地方我實在疑惑的慌,我分明記得我送走客人之後就再沒喝酒,偏這些下人異口同聲都說我喝醉了不記得了……軍中有套審問的法子,靖遠侯府定然也不陌生吧?不置可否幫我一次,弄清楚了這事,要殺要剮,我絕無二話!”
賈母臉色鐵青,看著賈赦道:“你要張侯爺動手審問,怎麼,你是懷疑我在陷害你?你認為我審問那些下人沒用心?他們都被我收買了?”看著已是出離憤怒了。
可這次,賈赦卻沒有因此就罷手,反而淡淡道:“太太畢竟不是行家裡手,一時出錯也是有的。這些刁奴平日就是欺上瞞下,背後做得事多了去了,最是刁滑,太太不注意被他們騙了,也是有的。”說罷也不看賈母反應,只深深給靖遠侯鞠了一躬,“還請大舅子幫著審問一番,若真是我酒後失德,我伺候便墜入空門,為大奶奶祈福唸經,若我是被算計、大奶奶可不恩能夠白吃了著許多苦頭!”
賈敬被賈赦的話嚇了一跳:“恩候,你胡說什麼,你可是榮國府長子,出家的話,也是你能隨便說的?”
靖遠侯卻問道:“當真?”
回答他的,是賈赦當天豎起三指,珍重發誓道:“若有欺瞞,天誅地滅。”
這般毒誓發下,賈敬再攔不住,手一鬆,就放開了賈母,賈母又驚又氣,一時不妨,重重跌靠在了椅背上。靖遠侯轉過身來看著她,要求道:“還請請親家太太把那些下人都叫來,我要親自審問。”
賈母還在掙扎:“下人異口同聲的,還能冤枉了他?嚴刑拷問,怕是更不準。”
賈赦冷冰冰插了一句:“怎麼太太不希望兒子是清白的嗎?被下人算計和自己犯錯,太太,你難道希望兒子是後者嗎?”
賈母氣了個仰倒,只無言以對,靖遠侯肅顏說道:“還請親家太太,把那些下人交給我審問!”
賈母的雙手縮在衣袍下,緊緊握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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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第一百一十二章 。。。
靖遠侯氣勢洶洶殺上門來為張氏討要個說法;賈母先頭還要息事寧人;想把一切罪責往賈赦頭上推;誰知賈赦對著靖遠侯;非但沒有任何閃躲避責,反而很乾脆承認自己有錯,賈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賈赦到底打的什麼算盤,下一刻賈赦就說當天自己喝醉酒的事很可疑;惹得靖遠侯要求親自審問那些下人。賈母本是不願,偏靖遠侯咄咄逼人;把她逼到了絕境。
難道真的要把那些人叫過來讓靖遠侯審問?
賈母惱恨地在袖子裡捏緊了雙拳,恨極了賈赦這個不聽話的逆子。本來好好的計劃;全叫他打亂了。靖遠侯也怪;不是說靖遠侯府張家嫡出幾兄妹感情甚好,靖遠侯很是疼愛張氏這個妹妹嗎?怎麼現在張氏躺在床上快不行了,靖遠侯看到賈赦居然沒有直接動手,反倒這麼冷靜地分析前後疑點?自己前頭盤算著把所有事堆到賈赦頭上,再透過求情,讓靖遠侯更加震怒,從而失去理智在榮國府大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