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讓我媽鎖小倉庫裡去了。”葉水清走到靳文禮跟前笑著說。

靳文禮仔細打量著葉水清臉上的神情,過了一會兒才說:“鎖就鎖,我送你,你腿好些沒有?”

“早就沒事兒了,走吧。”

靳文禮卻沒動地方,將腳踏車放好,也不和葉水清說話,直接就往衚衕裡走。

“哎,你去哪兒啊?”葉水清在後面喊。

自打靳文禮一進衚衕,站在路邊的人就全都躲回家去了。

葉水清站在腳踏車旁不明白靳文禮做什麼去,只能等。

不大一會兒,靳文禮就回來了,臉色不是一般的難看,拉著葉水清的手問:“要是我剛才沒遇見你大哥,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訴我了?”

“我想再將就她一回,讓她出出氣興許就能好些。”葉水清低下頭輕聲說著。

靳文禮只覺心裡悶得難受,但仍是說:“我送你上班,別遲到了。”

葉水清聽話地坐到後座上,讓靳文禮載著自己去單位,半路上靳文禮又買了兩個肉包子讓她吃。

“你又亂花錢。”

靳文禮微微一笑:“你肯定沒吃早飯,今兒我第一次載我媳婦兒上班,哪能讓你餓肚子。”

葉水清心情好了些,對著靳文禮笑了笑,坐在後坐上將包子吃了。

到了單位門口,葉水清跳下車問靳文禮:“你累不累?”

“不累,一點兒都不累,以後上班下兒你就坐我車,省得自己騎挨累,那輛車留著給你當嫁妝。”

“臭美,我的嫁妝用你準備啊,我還有爹媽呢。”葉水清白了靳文禮一眼。

“有也不用他們,咱倆結婚時,不用你們家花一分錢,東西我全包了。”

葉水清撲哧一笑:“誰說要和你結婚了,處著合適再說。”

靳文禮嘿嘿直樂:“反正我是賴上你了,你去哪兒我就跟你到哪兒,咱倆結婚這事兒板上釘釘,沒跑兒!”

看著有人陸續往廠子裡進,葉水清不好再和靳文禮說笑,揮揮手也進去了。

下班的時候,靳文禮又來接葉水清回家,騎到前街時又被肖月波給堵住了。

“靳文禮,你有本事衝我來,找我弟弟和朋友的麻煩算什麼能耐!”

葉水清看著擋在車前大喊的肖月波,發現她眼睛通紅,顯然是哭過了。

靳文禮愛搭不理:“你讓他們有本事衝我來啊,找水清的麻煩又算什麼能耐。肖月波,你給我記住,你讓水清遭多少罪,我必定十倍、百倍奉還,今天算是我提前給你身邊的人提個醒兒,他們要是還有人敢再聽你教唆對付水清和葉家的人,那事情就沒這麼簡單了,明白嗎?”

肖月波氣得嗚嗚直哭,又衝葉水清發火:“葉水清,你這個狐狸精,我弟弟還有寶剛他們因為你被靳文禮打得都去醫院縫針了,你良心上過得去嗎?”

葉水清訝異地看向靳文禮,靳文禮連忙說:“沒多大事兒,一人最多三針。”

葉水清想了一下才開口:“肖月波,你怎麼恨我都行,但你不應該傷害我家裡人,你讓人在我家大門上寫那樣的話,確實是太過分了。今天咱們把話說明白吧,文禮並不想和你在一起,你再強求也沒用,你做的那些事只能讓人更討厭你,至於你弟弟和朋友被打這件事我良心上是沒有半點愧疚的,你怎麼不想想,昨天我要真是被那條狗咬傷了怎麼辦?我現在只是替文禮不值,因為你們這些人不入流的手段髒了他的手我還心疼呢。”

肖月波這兩次下來,只當葉水清老實巴交地是個悶嘴葫蘆,並不敢與自己交鋒,沒曾想今天竟然變得這樣伶牙俐齒的,一時之間也被震住了。

靳文禮不再理呆住的肖月波,一手推著腳踏車,一手拉著葉水清的手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