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必成又勸了半天,見葉水清態度堅決就只好騎車先走了。

葉水清站在原地直到看不見崔必成的影子了才慢慢往家走,自己和崔必成分手勢必要引起一場家庭鬥爭,崔必成可是他們全家都中意的物件,自己又沒什麼好的分手理由,還真是挺難辦的。

正苦思分手良策時,一聲尖銳的口哨聲將葉水清嚇了一跳,趕緊轉頭朝旁邊看了過去。

只見衚衕口兒的矮牆上坐了五六個人,都笑嘻嘻地看著自己,也不知道是誰吹的那聲口哨。

是靳文禮那幫小混混!葉水清立即就反應過來了,她記得靳文禮這幫人從來不正經上班,經常四處閒晃,還和人打架,自己雖然被堵過幾次,但從來都沒敢正眼看過這些人一眼,每次都是嚇得哭著跑開的。

不過要是以自己現在的眼光來看,其實靳文禮這些人根本不算什麼,只不過是不務正業罷了,但在這年代卻是格格不入。

這樣想著時,已經是走到了矮牆近處,葉水清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朝那一排人掃了一眼,發現有的人竟然不好意思地躲開了自己的目光。

直到視線與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眸對上時才停了下來,雖然沒認真看過靳文禮的長相,但葉水清很肯定,這個穿著牛仔褲和半袖襯衫,長得濃眉大眼的男人就是靳文禮!

靳文禮吊兒郎當地叼著半根菸,透過薄薄的煙霧發現葉水清這回竟然沒哭著跑開不禁眯起了眼,又等了一會兒見這個女人仍沒有跑開的意思,便用手一撐從矮牆上跳了下來,幾步走到葉水清跟前沒正經地問道:“你看我做什麼?”

葉水清聞言低下了頭輕聲回答:“也沒什麼,就是看看而已。”

話音剛落就聽見一陣起鬨聲響了起來,靳文禮回頭狠瞪了那幾個人一眼,然後才一挑眉頭似笑非笑地對葉水清說:“看看倒是可以,只是不能白看。”

“還要錢怎麼著?”葉水清看著一旁的土堆心不在焉地隨口問了句。

“錢倒是不要,咱們交個朋友吧。”靳文禮語氣帶著玩笑,心裡想這回葉水清該跑了。

葉水清終於將目光再次轉到了靳文禮的臉上,神情有些複雜。

兩人對視了十多秒,靳文禮的表情開始變了,變得有些激動和不可置信,隨手將煙往地上一扔,緊張地開了口:“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答應了。”

“我已經處物件了。”葉水清沒正面回答,只說了這麼一句。

“不怕,只要你樂意就行!”靳文禮儘管是努力地想控制自己的情緒,但嘴角還是忍不住咧開了。

葉水清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雖然她已經預知了自己和崔必成的不幸福,但十八年的時間也不可能一點感情都沒有,況且兩人走到那步田地也不是崔必成一個人的責任,所以重生之後她不僅想改變家人的命運,也是想讓自己和崔必成兩個人都避開今後的悲劇。

而現在她之所以開始正視靳文禮這個人也是因為她知道這個男人今後會變得非常有錢,這也是她最需要的,當然她也知道這個男人有錢之後也會變得非常花心,要是按照在醫院時肖月波所說靳文禮終身不想要孩子,那這個男人就很可能還患有生、殖系、統方面的病症,不然一個有錢的男人只會盼著多子多福,哪會不想要孩子呢。

也許自己註定命中無子,但與靳文禮這樣的花心男人為伍也必須想清楚才行,要不自己也可以先想想別的辦法,再說這時的肖月波和靳文禮也應該是一對兒吧,自己現在的決定也會破壞別人未來的婚姻,肖月波為這事兒會改變人生軌跡也不能不考慮,她要是過得好了就罷了,萬一過得還不如和靳文禮在一起呢,自己豈不是害了無辜的人?

不行,還是再想想吧,葉水清有些後悔自己的急切了,於是立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