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和別的人過於親近,嗯?”梁墨琰懲罰地在他頸側的動脈處重重吸吮,黑眸中漸漸流露出一種強硬的佔有慾。

“你……”正努力掙動中的秦優驀地停下動作,側過頭望入那雙沉沉的黑眸中,眼裡帶著幾分訝然。

良久,他忽然勾起唇角,緩緩笑了出來,頓了頓,他微微挑了眉,用不可置信地語氣低聲道:“梁先生,你這是在吃醋?”

梁墨琰看著那雙清澈黑亮的眼睛,輕輕一笑,將他圈在懷中,為他拉好衣服蓋上被子,貼在他耳畔輕聲地道:“不,我是在宣告我的所有權。”

“秦優,秦公子,秦大少——”待秦優一坐進保姆車裡,關穎用力拍了拍自己膝蓋上放著的一疊八卦雜誌和報紙娛樂版,一臉鬱悶地指責道,“你可瞞得真緊啊!”

剛從米蘭回來,關穎就收到了這樣一份“驚喜”,從同事手中拿到這些報道,全是關於秦優:“一線名模身世曝光,清寒苦兒原是豪門公子”、“人間戲劇豪門恩怨,‘未婚妻’其實是家姐”……

秦優只隨意瞄了兩眼,不感興趣地將目光瞥向車窗外。

關穎氣哼哼地悄悄衝他做了個鬼臉,重新拿起其中的一份細細地翻看著,過了一會兒,她假裝不經意地試探著問道:“你……好像不打算回去認祖歸宗了?”

這樣不聲不響,就算那些本事的娛記都把他父母的陳年舊事全部都挖了出來,把這件事炒作的熱辣辣,他也沒有對此作出任何的回應;一般人都不應該是這樣的反應吧,突然有個身家過億的父親冒出來,早就應該撲上去了不是嗎?這個身份之後所代表的可觀財富可以讓一個人可以少奮鬥多少年啊!舒舒服服地當個錦衣玉食的貴公子多好,何必再這樣辛苦地打一份工,做個小小的模特。

車裡靜默了許久,關穎以為是不是自己問出這個問題顯得有些逾越了以致秦優並不打算回答,不由得抬起頭來偷偷看了秦優一眼。

“你覺得呢?”秦優忽然笑笑轉過頭來看她,語氣輕淡得好像根本就不是在談論自己的事。

“你問我啊……”接觸到那雙安靜又彷彿能看透一切的目光,關穎不禁有一絲被看穿心思的狼狽,臉上微微一紅,嘟噥道:“……我又不是你,我怎麼知道啊……”

不過如果她自己能碰上這樣的好事,當然是高興都來不及了,可能連睡覺做夢都會笑醒了,哪裡還能像他這麼冷淡到好像事不關己的樣子。

對於自己骨子裡的幾分功利,她倒是能夠很大方地承認。何況周圍的大環境就是這樣,人都是現實的,有錢有地位就等於幾乎擁有了一切,隨心所欲,想要什麼就有什麼,不必再朝九晚五看老闆客戶臉色低頭哈腰,也不需要掰著手指精打細算每月的賬單開支,出門前呼後擁自有人奉承伺候,誰不樂意這樣?

不過,聰敏如她,很快就轉念想到了秦優如今個人名下的資產,雖然還遠遠及不上秦家產業所代表的可觀財富,但那個數字卻是時時刻刻都在不停地變化,像滾雪球一般地翻滾擴大著,憑著秦優這樣的能力和本事,在將來就算不靠秦家,他也能過得很好,甚至會比進入秦氏還要更好也說不定。

對認不認秦氏少東的這個名頭,於秦優來說還真的好像是沒有多大的干係,那只是一個身份而已,然而只要有實力,個人的身份自然就會有人給予認同,何必多此一舉地去依附誰呢?

是自己只看到了眼前一時的浮華而動搖,失去了冷靜和理智。

這麼一想,關穎頓覺豁然開朗,神情也自然了很多,不由得頻頻點頭一臉佩服,語氣卻帶了幾分戲謔地對秦優道:“唔,秦小弟,你高瞻遠矚放眼未來,有前途,很有前途哇……”

秦優淡淡一笑,沒有再多說什麼。

其實他並沒有像關穎所想的那樣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