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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思維正處於高速運轉狀態的遺玉,只是將這句話在腦子裡過了一遍,便品出不對味兒來,她扭頭看向面有急色的長孫夕,還有因她一個“落井下石”之評而一臉贊同的高子健。
沒有給眾人細品她話裡意思的機會,遺玉果斷地道:“三小姐為大小姐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現在是五院藝比,是禮藝比試,我們說的是一個無禮之人,而非是長孫家的大小姐。”
這麼一說,便把她話裡的重點壓在了前半句替長孫嫻的辯解上。
長孫夕想也不想便回道:“可是禮藝比試已經結束了呀,時辰早就到了,我大姐就算有所失,也當不得這最差吧。”
她一句話便點醒了眾人,這禮藝比試的最差,照規矩,怎麼也輪不到長孫嫻的。
遺玉耳朵一動,聽見周圍風向降轉的人言聲,面色一沉,陡然提高了音量,用著有些沙啞的嗓音正色道:
“恕我不敢苟同小姐說法,這禮藝一比是到了時辰,可在藝比中我們尊禮守德,以禮先行,在藝比後就可以將它拋在腦後了嗎!那我們所圖就單單只是那一塊木刻而已,絕非是真正地要將九藝發揚光大!”
在長孫夕的愕然中,不給她任何回話的機會,遺玉身子一轉,看向論判席的幾人,一臉肅穆道:“果真如此,那我不得不對國子監五院藝比存在的意義,心生質疑!”
一語石破天驚,大概說的就是遺玉現在的情況,身為國子監的學生,如何能、如何敢說出質疑五院藝比存在意義的話來,可偏偏,她就是說了,不但是說了,還讓人在這個節骨眼上,挑不出她任何毛病,斥責不出她半句!
就在遺玉語出驚人時,蘭樓上一名隨從模樣的男子,順著香廊邊躬身走到目不轉晴地看著樓下事態的李泰身後跪坐下來,用旁人聽不到的聲音,嘿嘿一笑後,嘆道:
“剛才在樓下看,都不怎麼清楚,屬下平日見盧小姐都是一副溫溫和和的模樣,還真沒見過她這個樣子呢,能有這等氣魄,不愧是懷……之後,要說她和盧公子還真是兄妹倆,一個賽一個地頭腦聰明、能言善辯。”
李泰聽著阿生這番絮叨,選擇性忽視了他專門跑到二樓來看熱鬧的不妥之舉。
再說梅樓欄杆邊上的一眾論判,因遺玉的話皆起思量,東方佑安撫了她兩句,帶領眾人回席商討,一番短暫的小議之後,做出了決定。
東方佑重新出現在樓邊,面色凝重地對遺玉道:“盧小姐剛才所言過重了,五院藝比創辦,正是為了要發揚九藝,今院中學子自省其身,木刻只是為了激勵在各藝之中的傑出者,相反,最差也是為了警醒身有缺失者。”
“因此,經我等九名論判商議,書學院的長孫嫻,乃是此次禮藝,最差者。”
這恐怕是五院藝比有史以來,第一次先宣佈最差的得主,雖在明白人眼中有些無稽,但九名評判還是一致透過,終是決定以大局為重,五院藝比之名,不可損、不能損!
觀比眾人因遺玉剛才的言掄,沒有對這個結果表示出異議,就連長孫夕和高子健都說不出什麼幫腔的話來,試圖改變論判們的決定。
遺玉的臉色緩和下來,暗自吐了一口氣,對一旁輕輕跺腳的長孫夕和怒目瞪她的高子健視而不見,他們只當她是“落井下石”,卻不知她除了教訓長孫嫻外,另一個目的,是為了要幫現在還沒到場的程小鳳免去那最差之名!
因羞憤離去的長孫嫻,尚不知道她不但丟了到手的木刻,還被遺玉因為程小鳳的緣故在背後推了她一把,落了個墊底的下場。
“禮藝比試,最優者——書學院,盧遺玉。”
剛才還因長孫嫻被判為最差有些不適的書學院眾人,因著東方佑這一句,霎時鬱悶的心情一掃而空,歡呼聲接連響起。
盧智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