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長孫嫻?查繼文拿你同她比什麼。”很顯然,李泰尚且不知長孫夕已經到了國乎監唸書。

遺玉小聲道:“不是長孫大小姐,是三小姐。”說完抬頭看了一眼李泰表情,見他聽到長孫夕的名字,向來平靜的臉色竟然有些波動,忍不住抿直了唇線,暗自猜測那些傳言,果然是有些真切的。

李泰不知她心中所想,只因聽聞她被查繼文一下子抬高到那種地步,熟知京城風氣的他,自然知道遺玉會面對什麼,有些不悅那人的自作主張,臉色便難看了一瞬。

遺玉半垂著頭,沒再去看他表情,而是取了銀箸,幫他佈菜。

李泰隨便吃了幾口,突然開口問道:“九藝之中,你都擅長什麼?”

“呃…”遺玉想了想,倒是大方地回答:“禮藝、書藝。”

九項之中只有兩項擅長的,也虧得她面不改色地說出口了,不過,她畢竟才到國子監學了一個多月,還因事故請了許多假,同那些自小便受薰陶的公子小姐自然不同。

李泰見她認真思索後,一本正經地答出這麼兩項.眼中細微的笑意輕閃,面上仍是無甚表情,“不擅長什麼。”

這不擅長,問的便是有可能墊底的專案了,不好不壞的,暫且不需討論。

正處在臨時抱佛腳狀態的遺玉,只當他能幫自己出些主意,便老實地伸出五根白嫩的手指,一一扳過,“琴、棋、射、御、算。”

好麼,九藝之中,她擅長兩項,不擅長的,竟然就有五項之多。

第216章 有我教你

遺玉盤著腿,坐在李泰對面,將自己不擅長的藝比專案細數了一遍,五根指頭竟全都用上。

李泰看請她在案後的小動作,待她數完,才閒閒地開口,“五院藝比中,五項都被評為最差的學生,國子監自辦學以來,似還沒有過。”

遺玉暗自撇嘴,他這話怎麼聽著那麼不順當,就好像她要成為第一個五項墊底的學生一般。

琴、御、射,這些藝能在長安城中,只要是稍微富裕點的家庭,孩子們都是自小學起的,可他們兄妹卻沒那種機會。

小的時候,盧智只知道看書,為了日後能參加科舉,終日手不離書,盧俊則是要跑上幾里路到鎮上武館去打雜順便學拳,多少嫌得幾個小錢兒,盧氏和遺玉閒餘的時候幾乎都是在針線中度過的,繡活做多了,拿去賣錢,日子才會好過一些。

後來到了龍泉鎮,盧智進到國子監唸書,開始有機會接觸射御之類,知道只會唸書是遠遠不夠的,他便努力地吸收新的知識。那段日子,她和盧氏則是起早貪黑地做糖葫蘆賣,後來日子變好,沒多久,她也進到國子監中。

因此,提及自己並不擅長的藝比專案,遺玉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反倒生出些坦蕩來。

“我會盡量不做那墊底之人。”遺玉正色道,不管是用什麼法子,她都不能墊底,被人小瞧和嘲笑還是次要,她是盧智的妹妹,若是丟人,那丟的不只是她一個人的。

李泰看著她突然變得堅定的眼神,放下銀箸,道:“御藝和琴藝,你就棄了吧。”

七絃琴和騎馬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對於遺玉這個新手來說,與其去博那微乎其微不做墊底的可能,還不如壓根就不比。

“我正有此意。”若不是棄的太多同樣難看,她這不擅長的五項,都想棄掉。

“書藝一項,你倒是有可能拿塊木刻。”雖然不知道到時侯書藝題目究竟是何,但憑著自創的書體,這國子監裡,便沒有第二個人可以同遺玉相較。

遺玉對書法亦是有著極強的自信,不光是因為她在境界上比起多數學生都上一籌,且她是真正醉心於書法的人。

記得兒時最開始寫字,都是在沙土上練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