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按手醉江南?”

沈劍堂維持著跨坐在窗子上的動作,兩個呼吸之後,將伸到外面的那條腿又收了回來,扭頭帶著一臉春光燦爛的笑意,對李泰道:“哈哈,有事好商量,你說是不是?”

李泰瞥他一眼,道:“去把東西取回來,我寫份手令給你,醉江南今後就是你的。”

沈劍堂邊笑邊咬牙,扣在窗邊的手指甲劃拉著窗欄,發出有些刺耳的吱吱聲,一字一句道:“我說,你真不是故意在整我?”

沈劍堂此時那叫一個鬱悶,花費了兩天一夜的功夫才潛入的皇宮裡面,只為幫李泰藏一隻盒子,出宮時候還是驚動了大內的高手,吃了兩粒從紅姑那裡順來的保命藥丸才將那群瘋子甩掉,可眼下李泰竟然又讓他將那盒子重新取出來!

他是不知道李泰究竟要幹嘛,但玲瓏杯和醉江南他是勢在必得的,他同李泰的關係不只是朋友那麼簡單,他們不會出賣對方,卻會互相利用。

同李泰一樣,沈劍堂也因為種種原因中了姚不治的毒,拖延之後終於毒入肌骨,在抓不到姚不治的情況下,他每月十五、十六兩日都要使用一種名叫金盤露的酒釀浸泡身體以毒攻毒,否則便會神志不清,終日如同醉酒一般。

這種毒並不致命,可那種毒發之後的糊塗之感卻是沈劍堂這種好動之人無法忍受。

但能夠提供大量金盤露的,就只有南方的頭號大釀坊――醉江南。好死不活的那醉江南就是李泰名下的一處產業,除了李泰的手令,玲瓏杯正是控制醉江南的唯一憑證。

以往李泰雖會提供給沈劍堂金盤露,但卻時不時藉此苦役他一番,此次持整個醉江有當成酬勞給他,說實話,沈劍堂是自知佔了便宜,但向來惜命如金的他,也不會輕易拿自己的小命去冒險。

李泰沒理會他咬牙切齒的模樣,側頭看了窗外的天色,道:“沒有玩你,是我算錯了一件事。”

沈劍堂沒有想到會從他嘴裡聽到類似於解釋的話,呆愣之後,從懷裡摸出一把鐵扇,朝領口用力扇著風,似是要緩解心中火氣,好半天后,他方才嘆氣道:“那你把手令提前準備好,我後天回來取。”

他這是變相地答應了到皇宮去把那盒子重新取出來,見他應下,李泰方才從軟榻上坐起,走到書架邊查閱書藉。

“我說,咱們認識也有十年了吧,我是越來越搞不懂你,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沈劍堂並沒有急著去做事,揮著扇子湊到李泰身邊問道。

剛翻開一頁書的李泰被他擋住書架邊紗燈的光亮,將那本書塞進書架中,繞過他又取了一本出來。

“唉,你說我這毒還有的解嗎?要不然,讓西屋那個小姑娘給我也瞧瞧。。。。。。就算解不了毒,能多認識個水靈的小丫頭,也不賴呀。”

李泰青碧的眼眸中帶著淡淡的不悅,抬頭冷聲對他道,“後天早上你若是拿不回東西,我就將醉江南贈給紅姑,我想她會很願意捏住你的把柄。”

沈劍堂臉上笑容頓時一僵,一邊往懷裡塞著扇子,一邊轉身朝窗子走去,嘴裡小聲嘀咕著:“越發小氣了,連個玩笑都開不得。”

在他磨磨蹭蹭的白色身影消失在窗子後,李泰才拿著選好的兩本書,重新在軟榻上躺下。

***

亥時二刻,盧智盯著在自己眼前關上的屋門,將頭扭向把門關上後,立在口一側的阿生,低聲問道: “魏王殿下每晚都是這個時辰在臥房裡上藥的嗎?”

他將時辰和臥房兩個詞咬的有些重,阿生清了清嗓門,解釋道:“今天有些晚了,王爺處理事情耽擱 了兩刻鐘。”

兩刻鐘…盧智皮笑肉不笑地點頭,“阿生明天開始我同小玉就到學裡去了,日後都這麼晚休息怕是不好,不如明天傍晚抽個功夫,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