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親信人手一件,柳刃柳風他們可都寶貝得緊呢!

就是天氣再熱,他也會時時刻刻穿著這張袍子,反正他是練武之人,寒暑不侵,能夠穿著雲狂的心意,對他來說比什麼都重要。

“少主,少主,你就知道少主——”尹雪一聽到這兩個字臉色頓時變得有此古怪,將手中衣服扔到一邊,跺腳怒道:“哥你的傲氣哪去了?我那個從不會向人低頭的岢哥哪去了?你曾經說過就算再困難,我們也要一起走下去,決不向任何人低頭,可自從你進了柳王府,你叫少主兩個字叫得比誰都順口,你已經將她當戍了你的主人是不是?你已經不打算和雪兒一起走下去了是不是?“

“雪兒,你怎麼可以這麼想——,當初如果不是柳老太爺收留我們,給我們找醫生,你的病怎麼會輕易治好?況且,當初若不是少主幫我們,你哥哥我現在就在羅裳門,而你也到了飄紅樓了,我們的尊嚴就是少主給的,難道她不值得我尊敬麼?”柳翔俊眉一挺,責備回去,帶著壓力的雙眼盯緊少女,以後不可以再說類似的話,明白嗎?”

尹雪銀牙一咬,眼淚在眶巾打轉,懼恨道:“哥!你已經不記得你姓尹了是不是?你給柳家當了幾年的奴才,這恩情還沒有還夠嗎?就是你喜歡她又怎麼樣!你在她眼裡永遠是一今奴才!你永遠得不到你想要的東西!”

室內的氣溫一下子就冷了下來,春風吹入屋中輕拂著男子的黑色長髮,柳翔卻感覺似乎身體浸入了臘月寒冬的冰泉裡,尹雪見他不說話,抬頭望見他凝重的面色也訥訥地不敢再開口。

良久,一隻不大的黑羽鷹飛入視窗停在柳翔胳膊上,室內的安靜方才打破。

柳翔將縛了信紙的竹筒從鷹腳上取下,略略一掃,一振臂,黑羽鷹展翅離去。

“哥,你又要走了嗎?”尹雪咬著唇,抓緊手裡的錦帕,她見到柳翔的機會實在很少,這麼一分兒,他卻又又離開了。

“恩,有很重要的事情。”柳翔淡淡點點頭,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開啟門便跨了出去,半個身子在門外,方才回頭瞧了尹雪一眼,語聲略顯嘶啞:“雪兒,你們都是我很重要的人,如果可以,我不想在其中做出選擇。”

雪兒……但願你不要逼我……

柳翔轉裹離去,這句未出口的話,吞回了肚子裡。

尹雪愣愣瞧著空曠的門前,木門在春風之下緩緩發出一吱呀的響聲,女子的心如同炙熱火烤,疼痛難當,那一刻,柳翔的眼裡流露出的傷痛讓她心疼得窒息,可是嫉妒之火卻已將理智完全燒燬,尹雪的手緊緊握住桌子指甲翻卷仍毫無自覺。

無論怎樣,我要讓哥哥變回來,只要那個人消失了,哥哥就不會再屈居人下,一定要讓哥回到我的身邊……

柳翔轉入柳王府一片無人之地,輕提一口氣,人如飛鷹,倏地便飛身竄出王府,向著北方一路飛奔,心裡暗暗地嘆息。

當初雲狂選擇人員進行培養之時,也注意到了容貌比之柳翔不下的尹雪,但僅僅是一眼雲狂便否定了這個女子,讓她留在柳王府只是賣了柳翔一個面子。精明的柳翔明白這是為什麼,尹雪心性太不穩定,心浮氣躁又有一股無知的驕傲,硬是不肯改自己的名字再加上當日她表現出來的定性,說得難聽些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但是她到底是自己唯一的親妹妹。

“就是你喜歡她又怎樣,在她眼裡你永遠是一個奴才!你永遠也得不到你想要的東西!”

腦中迴響起尹雪的話,柳翔卻是釋懷地吐了口氣,淡淡一笑,他的確是喜歡著她,從第一眼見面的時候就認定了她,但他知道,雲狂對他們任何一個,都是像親人般地平等,只是他們發自內心地尊敬她,才會不由自主對她恭敬。

至於想礙到什麼,那就更為可笑了,在雲狂身邊的人何曾想過自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