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真有心,大可以上門提親!再後面的事,你們就自行解決吧,我是不會管的。”

尺璧抽抽答答地哭道:“縣主恕罪,求縣主收回成命……”來來去去就是這兩句。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事情真相是怎樣的,如果失去了縣主近侍的身份,周仕元怎麼可能多看她一眼?更不可能求娶佃農之女,如果是納妾,那倒還可能,但由於清江王的突然闖入,她還沒來得及把周仕元的心籠絡過來,一切都與她的計劃不符!

青雲不知道她的想法,只是被她哭得煩了:“你還有什麼不足的?我既沒打你,又沒賣了你,還讓你回覆良家子身份,成全你跟周仕元,你還哭什麼?!再哭就給我滾去浣衣院吧,反正你也不願意回家!”

尺璧頓時停下了哭聲,迅速估量了一下形勢,委委屈屈地道:“縣主容稟,奴婢也沒想到今晚之事會被齊王妃發覺,萬一她將事情傳揚開來,壞了周侍衛的名聲。他……他家裡不肯認奴婢,那可怎麼辦哪?求縣主為奴婢做主……”

青雲白了她一眼:“我為什麼要替你做主?如果他是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你及早發現了,不必嫁給他毀了一輩子,不是件幸運的事嗎?到時候你再找個靠譜的人嫁了就行了。我對你已經夠寬容的了,你別挑戰我的耐性。帶著你的定情之物,給我滾吧!”

尺璧還要再說話,卻被婆子死活用力拖出去了,她一路都在抽泣著,哭得十分傷心。周仕元對她情誼不深。她又丟了差事,連原本可以有的陪嫁也沒了,縣主又不肯出面將她許給周仕元為妾。她以後要怎麼辦?為什麼事情完全沒有照著她的預想進行呢?!

青雲狠狠地灌了一大碗茶水,將杯子重重放回桌面上,還是消不了一肚子的氣。

清江王便溫聲安撫她:“你也不必太生氣了,我瞧這丫頭說話時目光閃爍,只怕她的話有些不盡不實,周仕元對她到底是個什麼意思,還說不準,不如找他來問清楚了再說?”

周仕元是奉旨陪清江王赴宴的。如今宴會結束了,他自然要與同僚一起回皇宮覆命去,因此並不在這裡。他雖然是御前的人。但皇帝信任親兄清江王與親姐清河縣主,他們要找個御衛來問話,是不成問題的。

青雲卻皺了皺眉頭。搖頭道:“不急,無論周仕元是個什麼態度,我既然攆了尺璧回家,這事兒就跟我沒關係了。他們兩人愛在一起就在一起,愛分開就分開,我才不會管呢。眼下最要緊的是,弄清楚齊王妃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是否有證據。我可不想被她潑汙水!”

清江王的胖臉歪了一歪:“什麼大不了的事?我瞧她對我還有幾分香火情,待我跟她說一聲就是。只道跟你丫頭有私情的是我身邊的侍衛,若傳出去了,我的名聲也要受連累的,那不就完了?”

青雲卻不以為然:“就算她暫時不發作,一旦你惹她不高興了,她又會拿這件事出來威脅咱們的。我絕不願受制於人,尤其是別有用心的人!大皇兄,你忘了她對你的婚事有想法嗎?要是她拿這事兒逼你接受她安排的人呢?”

清江王怔了一怔,低頭思索不語。

青雲則在回憶尺璧交待的話以及席上的見聞:“尺璧與周仕元一路上都沒見著半個人影,而照大皇兄說的,那只是一條巷道,你經過時,同樣沒見到有人。而尺璧他們在路上又沒有拉拉扯扯的,就算被人看見了,也算不了什麼。由此可見,齊王妃會知情,多半是有人聽到了他們在花園裡的對話,又看見了周仕元送鐲子。大皇兄,那花園裡真的沒人嗎?”

清江王神色不明地抬起頭:“確實沒有,但那裡有三間屋子,周仕元是在屋前說話的,並不曾進門。”

青雲挑了挑眉:“那屋裡可能有人在了?!”

“齊王妃派來的內侍跟我說,王妃會在那雅室內見我,讓我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