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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要認清地位!誰是你的領導?是我!不是他譚總!”
“是我能決定用不用你,炒不炒你!你幹好你的工作就行,不要以為拽著自己的頭髮就可以上天,討好了誰誰誰,你就能怎麼怎麼樣――你那兩套小把戲,我見得多了!”……
唐沁甜張大嘴巴,驚愕地看著新來的副總因為這點小事大動干戈,放在褲子中縫處的手抖了半天,終於移上去擦眼淚。肖文靜發洩完了,提個小得只能放包餐巾紙的包噔噔噔往外去,一邊走一邊說:“B還沒長好就想賣。嫩著點呢。”
唐沁甜用紙巾捂著鼻子跟著走出去,回到自己的格子間,哭了半天,然後抹著眼淚衝進了譚振業的辦公室。
譚振業坐在自己的桌子前,大班臺對面的牆上懸著他自己的一副書法字畫,寫著一個大大的“譚”字。看著沙發上哭得耳朵都紅了的年輕女孩子,忍不住有點憐憫之心。哭是年輕的權利,何況是這麼乖巧齊整的一個小女子――怪不得古人說梨花帶雨。譚振業的心柔柔地牽動了一下,他想起十幾年前的另一個女孩子。另一個身材細長眼睛細長的女孩子,像二月裡抽條的柳絲,新鮮明亮,走在他上學的路上,走在他少年的夢鄉。
“小唐,你說說看,要是你和她鬧矛盾,我只能炒一個,我是炒你呢,還是炒她?”
唐沁甜一聽這話,又把頭埋到揩鼻涕的紙巾裡去。
“我都拿她沒辦法,你還能怎麼樣啊?回去認個錯,好好工作,不要衝撞你的直接上司,事情是怎麼樣,我心裡總是明白的。而且你這樣找我告狀,也是越級呀,被發現了就更難辦了。哭過就算了,大度一點,堅強一點,以後工作中比這委屈得多的事還會有呢。”譚振業說,這時他桌上的電話響了,“回去工作吧。”
唐沁甜站起身來,走到門口。譚振業一邊手按在電話上準備抓起來,一邊又說:“小唐,無論做生意還是為人,你都要記住一個原則:打不倒的敵人就是朋友。”
第二天一早,肖文靜一到公司就又把唐沁甜叫到辦公室。
大不了就走人。沁甜這次倒沒有太多的想法了。一進去,肖文靜示意她關上門,竟然是滿臉笑容。
“昨天說你是重了一點,”她說,“我這個人啊,就是嘴直!你以後只要嚴格照章辦事,咱們倆就不會再有衝突啦。一回生二回熟嘛。時間長了你就瞭解我了,我以前的手下都說我對人沒壞心,而且作為領導,是絕對的‘認事不認人’。我呢,年紀輕輕的,就因為工作太投入,長年沒有休息好,得了高血壓,昨天來的時候150!我們家老馬都說我不愛惜身體。唉,沒辦法,一堆事等著做,我急啊。以前在銀行的時候,我常是一個晚上要安排三個飯局,晚上十點半了還趕到芳村去跟客戶喝咖啡。現在你們譚總真心真意地非要我來,把這麼一個大攤子交給我,那是信任我呀!我能讓他失望嗎?在銀行時單位人少,又都是有幾十年經驗的老員工,大家都自覺一點就好管了,但天相這麼大的一支銷售隊伍,參差不齊的,要我來把這些土八路全部培訓成正規軍,你說我能不急嗎?這些天,我腦袋也想破了,鞋底也跑斷了!你們作為我的左臂右膀,今後不但要出力,也要多體諒呀!”說完從包裡掏出一個小盒子,“這是我美國朋友給我帶的名牌香水,送給你了,小唐,你不計較才好呀!”說完又拉又扯,一定要唐沁甜收下。
唐沁甜拿著香水,哭笑不得。
她在肖文靜的手下一直幹了下去。兩個女人互不喜歡,卻貌似甜蜜地長期相處下來,實在是人類比動物文明的一大象徵。
肖文靜留下了唐沁甜,其實是因為那天晚上譚振業想想不忍,給她打了個電話,謊稱唐沁甜是他遠房外甥女,讓她關照一點。
唐沁甜在這期間向外投遞了無數份簡歷,積極地找著工作,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