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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將軍來了,將軍說你們聽話就有活路,就有高官厚祿,總之想啥有啥……
順手摸了一下腰下扎的半個羊皮褡褳,他小聲嘀咕了一句:「結束了啊。」
陳大勝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靠在柱子上,許覺著腳不舒服,他就掙脫舊靴露出一對黑黢黢的大腳板。
兄弟們立時燻的差點沒暈厥過去,他們捂著鼻子躲開,又趴到了牆頭看熱鬧。
如此,陳大勝便舒舒服服的看著天空說:「傻子……」
卻不知。
此刻皇宮鳳儀殿外,皇爺早年亡妻後續娶的曹氏,卻把桌子都掀了。
上好的瓷器碎了一地……空曠平整的大殿外,靜悄悄的跪了上百號的宮人。
「她們這是在詛咒我只生公主,還詛咒我的孩兒活不長呢!」
曹氏忍怒咬牙切齒的說。
一邊的嬤嬤乖覺,從宮女手裡接過茶盞雙手奉上,又躬身退下。
她們這些舊宮人就是再懂事兒,再機靈,人家新來的主子也不能信任她們的。
曹氏自然不會與舊宮人交心,她就接了茶盞喝了幾口後,這才來到大殿外,坐在殿外鋪著團鳳緞子的椅子上仔細琢磨這人的來意。
這人來無影去無蹤的,卻只偷了她第一次主祭香案上七姑的供品。
這人到底是何來意?他這是要告訴大家,她沒有能力掌控後宮麼?至於這二麼,七姑娘娘是天帝的女兒,是庇佑世上一切女孩兒智慧健康,靈秀通透之神。偷了七姑的供品,這就是衝著她的女兒們來的,這是詛咒啊!
何其惡毒,可這人是誰呢?
正憤怒間,下面的太監進來稟報,說是九思堂的孟鼎臣來了。曹氏聞言,便立刻收攏情緒,面無表情的看向遠處宮門。
那一堆人衣擺微動,結成兩列疾步而來,待到近前他們一起跪下,打頭的這位著頭戴六梁冠,著祭奠的青羅衣赤羅裳,他面目端莊正義,留些許長須,鳳眼挺鼻姿容俊美,待跪的端正,他這才鄭重叩頭道:「臣有罪!臣失職!」
曹氏想把手裡的茶盞丟出去,可教養阻礙,她就得忍住了,還要做出不在意的樣子笑笑道:「沒多大事兒,這個時候也真是……勞師動眾的不值當。」
「卻是臣等過失,令娘娘受驚。娘娘且安心,臣等這就加派人手,排查疏漏,今日起再不會有此等事情……」
「不用了!」曹氏出言打斷,聲音沒有起伏的又拒絕了一次道:「不用了!」
她的眼神與孟鼎臣交替,兩邊並無有一絲半點的尊重。
孟鼎臣心裡鄙夷,安嶽曹氏,無旨無詔擅入鳳儀宮,她以為這是哪兒,那不成她站了這裡,就是皇后了?
皇上如今剛祭天登基,對於後宮這些娘娘還沒有個明白的說法。
雖曹氏是續娶的繼妻,可如今跟從前不一樣了,前面一日不下旨,她就是曹氏不是皇后。
曹氏並沒有稱呼孟鼎臣九思堂令主的職名,便二品又如何?出去打聽一下,歷朝歷代春夏秋冬官職裡,哪兒又來了個九思堂?
還九思堂總令主?
去翻翻禮書,看看歷朝歷代的律令……她哥哥總是說的沒錯的,文武不舉野路子出身,這些人到底來路不正,陛下重用草莽到底違背聖人訓,豈知明堂位方能各楊其職……老二召集來的這些江湖野人又懂得什麼是能臣?又懂得什麼治國之道?
可這些人偏就憑著與那小娘養的江湖渾關係進了機要的地方,真是棄萬民前程於不顧,實在令人堪憂啊。
曹氏拍拍椅子把手,堆了一絲笑說:「何苦如此,什麼都不利索的時候兒,就是幾碗祭飯,難道?難道陛下知道了?」
沒叫起,孟鼎臣只能跪著回話:「回娘娘,陛下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