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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活在世誰也不容易,富裕日子過習慣了,自然就想過尊重日子,而這個尊重便是從宮之儀有出息之後,宮家才能感受到的。
從前宮家巴結靠山是坐在門房的,前朝那會子對商戶很是刻薄,有的人把他們走過的地方都要使清水潑三次。
後來有了宮之儀,凡舉來當地做府尊的老爺,一提本地有大儒的宮家,那都是很客氣的,做事更是不敢過分,生怕影響到官聲。
宮之儀不可怕,他的弟子合起來便是一股力量。
如此宮家在外行商,對所過之處的風雅之事,資助學子,學府等事便格外關注。
又幫襯的讀書人多了,好名聲就有了,尊重自然多了,一二般人也不把宮家當做普通的商戶,他家的孩子入大梁隨便哪所學舍,那都是不必考校就能進的。
這是個良性迴圈,如此宮家更要保住讀書這一脈。反正你這一門只管好好讀書,其餘的有我們呢。
因為這,宮之儀便幾十歲的人了,他依舊是個老天真,第二代人情世故也好不到哪兒去。
為了維繫讀書人的血脈,更娶了不會過日子,幾十歲脾性還像個小姑娘般的李氏,族裡也很擔待,從不挑理還很巴結。
一家一個樣兒,管四兒外來的就看哪兒都不順眼,可宮家卻活的很自在,就沒有不好的地方。
雖佘先生說,人得經歷磨難才有成長。
可咱日子好好的過著,沒得為了成長找磨難去,那不是傻子麼?
如此,宮家眾望所歸終於給皇帝老爺做官了,房子都是皇爺賞的,宮家十數代潤出一個這樣的抗杆血脈,他們不來巴結才怪呢。
來了人家也不是來討便宜的,雖商門輕易不敢露財,可老宮家自己知道自己,滿門就管四兒他家最窮,最大買賣就是有些鋪子收租,再旁個來錢的路子,他家也做不了,族裡也不會讓他家做,那是年年給「救濟」貼補的。
誰讓他家窮呢。
從母親房裡兜了一圈兒回屋,管四兒進門就看到虹草正指揮著人往庫裡放東西。
他看了也不會問這些是什麼,全家就他不讀書,回回老家來了親戚,卻成車送他筆墨紙硯,整的他好像多有學問似的。
他每次都想怒吼,爺是兵部的,兵部的懂不懂?
刷了桐油皮的藤箱被開啟,虹草低頭看了一眼,彎腰取出一把扇骨,舉著對管四兒道:「三爺您看,他們孝敬了您這麼些好扇骨。」
看樣子不懂。
管四兒吸吸氣,撇嘴說:「上次不是給了幾箱麼?怎麼還給?」
可虹草卻摸著扇骨笑著說:「象牙,玳瑁,老檀木咱都有了,就缺老斑竹的,這可是好東西啊。」
小丫頭眼睛透著真正的歡喜,妥當的把所有的扇骨數了一次,還拿尺子量了尺寸,用小兔毫,使娟秀的小字兒挨個做了記錄。
邊寫還邊高興的說:「這是全了,明兒奴婢跟她們裁些紙,給三爺裱些好扇面兒,咱這院子裡的石榴好,待明年五月掛花兒,您能畫足足五月呢。」
管四兒看著這樣的小丫頭有些慚愧,他這輩子都不可能畫扇面了,為了不露怯,管四兒便咳嗽一聲道:「那啥,你把這些扇骨收拾出來,我有用。」
虹草微楞,不捨也得讓人把扇骨都收拾出來,管四兒看到有四五箱子,第二日一清早起來便全部送到郡王府去了。
還畫扇面兒,就一把也不給你們留。
到了郡王府,先生不在家,出來的卻是胡有貴。
看這位哥的臉色,恐是那位上官小巧又折騰起來了?
自己的哥哥有難幫忙天經地義,如此
管四兒便十分高興的約了兄弟跟自己回家住幾日。
他家可好玩了,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