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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敬圭也笑,還擺擺手,衛宣和與康瑞就看著這幾人,拖著幾具血淋淋不知道生死的人往遠處去增援了。
他倆哪裡見過這個,當下腳下就有些綿軟。
李敬圭又關了窗戶,坐下與陳大勝碰了一杯仰頭喝了才說:「飛廉兄手夠快的啊。」
陳大勝點點頭,就看著自己的手說:「癢了,倒是真想下去。」
誰不想啊!李敬圭聽了也是滿眼的羨慕,點頭嗯了一聲。
那樓下長街砍殺聲越來越大,空氣裡濃鬱的血腥氣四處瀰漫,味道越來越熟悉,陳大勝與李敬圭都是老手,這都小一年沒咋動彈了,便有些壓抑不住戰意,都不敢看,怕自己忍不住跳下去,就只能一杯一杯的壓制,身上冒著冷意,就嚇的那兩位索索發抖。
下面折騰了足足有半個時辰,這才逐漸安靜下來,於很遠的地方,兵士列隊的踏踏聲齊整的傳了過來。
陳大勝就鼓起腮幫子,出了一口氣說:「該戒嚴盤查了。」
李敬圭點點頭,伸手從自己靴裡拽出一個銅牌子,又對陳大勝招招手,陳大勝也一伸手從自己靴裡拽出個牌子遞給他。
指指門口,李敬圭對康瑞吩咐道:「去掛在門口。」
康瑞看著這個完全變樣的小公子,到底是忍耐住腳下的綿軟,支撐起自己走到門口,把牌子掛起,又掩上門。
衛宣和與康瑞以為這條長街會因這場廝殺而安靜下來,卻沒想到不到半枝香的功夫,它卻更加吵雜。
燕京直隸總督、順天府尹親帶衙下一眾小吏,衙役,配合五軍都督府開始從街頭到街尾逐戶盤查,凡舉不在戶籍上的,沒有三人以上佐證清白的人都會被帶走。
這種盤查嚴密而又迅速,根本不與你羅嗦,如這家酒館的一位活計,他剛從鄉下來,又只來了兩日,只有一位證人,掌櫃證明不了他的來路,便迅速被帶走,多餘半句解釋都不會聽……
這一盤查,到寅時初刻街上才解了宵禁,這一下子,呼啦啦的就滿大街都是扎堆議論的人群了。
陳大勝等人只坐的骨頭都是酥的,又多喝了幾杯,便半燻著下樓。
衛宣和拿著銀子會帳,卻找不到人,有小夥計戰戰兢兢的出來解釋,說是掌櫃被牽連,被喊到順天府問話了。
就這也不能討人家便宜不是,衛宣和一伸手取了櫃上的筆墨,寫了條子給壓好,讓他們掌櫃回來,明兒安排人去他家門房結帳去。
等他再跑出去,就看到陳大勝與李敬圭,都站在一個角落一起看一處地方,這地方正是房頂摔下那人的落點。
待衛宣和仔細看去,卻發現那地方一滴血都看不到了,竟然是被打掃過的?
衛宣和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驚,便詫異的說:「好端端的什麼時候了?就掃這些作甚?」
陳大勝他們聞言便一起看看衛宣和,再看看附近扎堆的百姓,陳大勝扭臉看街口,李敬圭便走到衛宣和身邊與他解釋:「知衡哥,這裡隨便留一點痕跡,這些百姓就會圍觀,只要痕跡在一天,他們就會看一天,留一月他們便會看一月,這是燕京,堵了哪條通道都是麻煩,知道了吧!」
衛宣和今日腦子被顛覆的事兒太多了,他站在原地想了半天兒,想明白了,終於嘆息道:「你們兵部的人,是不是都這樣?」
陳大勝從馬廄裡翻出自己的馬,牽出來笑道:「差不多吧,這京中守衛的活計,還是柳大雅教的我……」他正說著,便看到好幾隊人騎著馬從正街過去,目送他們離開之後陳大勝才嘖了一聲道:「有人倒黴了,今兒誰的班兒?」
李敬圭沒有騎馬,他家的馬車這會子也找不到了,便與他一起著往外走,邊走邊說:「你說劫走幾個?」
一直不敢插話的康瑞終於憋不住了,便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