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蒙著臉的,光線暗,估計沒幾個人記得他們長什麼樣,找人扮一下也容易,想必木清的人也很喜聞樂見。”

陳辰腦子轉得飛快,“那到時會亭怕是會小亂一場。”

“其他地方都亂,就會亭安穩,這太顯眼,亂一亂也好,少招來一些人的關注。”段梓易看向對面毫不掩飾自己興致的人,“我不能露面,細處就要你多留意了。”

“蒙王爺信得過,咱們之間就不說那些了,你好了小師妹好,小師妹好了我們大家就好,早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

話說到這種程度已經是很透了,再不用細說,兩人又圍繞著這事商量了好一陣才從書房離開。

又過兩日,高子俊的話已經安慰不住木靖了。

城主府內主屋中的景象如同地獄。

冬娘身體抖得如同打擺子,眼睜睜的看著兩個姐姐被鞭子蹂躪得下身一片血肉模糊在她面前斷了氣,崩潰得想尖叫,想大喊,可理智又死死壓制著她,什麼動靜都不敢有!

“嚎什麼嚎,公子我還沒死!”光著身子的木靖眼睛通紅,瘋了一樣猛揮鞭子,有時會落空,但更多時候是落在皮肉上的聲響。

很痛,可沒人敢哭出聲來!

高子俊被賞了一頓鞭子,已經被人拖下去了,生死不知,姐妹裡已經兩個落了氣,冬娘不知道接下來會不會輪到自己。

那個男人說讓她到時給木靖介紹一個大夫,現在應該是時候了吧!是了吧!

冬娘很怕,可她知道,怕也好過死!

眼看著鞭子又要落下,閉上眼睛尖聲道:“公子,公子,妾身有話要說!”

木靖回過身看她,“說!”

“公子也知道妾身是會亭人,對會亭甚是熟悉……啊……”

“少說廢話。”

冬娘顫抖著摸著被鞭子打到的地方,語速快極的道:“妾身知道一個大夫,專治疑難雜症。”

又是一鞭打在身上,“有這麼個大夫你不知道早些說?他在哪裡?”

“西市二街肆拾捌號。”快速說出這一串刻進腦子裡的地址,冬娘又道:“那人常有出診,城中總有認識他的人,妾身覺得他不宜入府來,不如……不如公子您挑個合適的時候親自過去,免得被人看到壞了公子您的名聲。”

“你倒是想得周到。”也不知是累了還是有了好訊息,木靖終於不再揮鞭子了,隨手一丟落在離她最近的女人腿邊,嚇得她人一抖,往一邊倒去。

身邊的人忙扶住她,手挽著手,不敢抬頭。

木靖出身大家,又是個疑心重的人,要是放在往常,定是要查清楚了才會過去,可這會他是真急了,一刻也等不得。

“更衣。”

冬娘鬆了口氣,在她身邊的陳音暗暗扯了扯她,她沒有回頭,只是摸索過去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很快又放開。

陳音也是會亭人,她想要問什麼她知道,可她,什麼都不能說。

“冬娘,你隨我一起去。”

“是。”

丫鬟過來替她穿衣,每每碰到身上便火辣辣的疼,可她連吸氣聲都不敢,強忍著。

此時已是深夜。

木靖就帶了幾個隨從隨行。

“就是這裡?”看著在月色中仍舊顯得破舊的街道,木靖直皺眉。

“應該是。”冬娘小心翼翼的回話,底氣並不那麼足,“妾身……出身不好,生母是樓子裡的人,也受了她們不少照顧,曾聽她們說起過這個大夫,不過卻是第一次來。”

木靖不置可否,示意隨從去敲門。

好一會才有人來應門。

正是好睡的時候被人攪了睡意,杜仲臉色難看至極,張嘴就損人,“是有人撐不到明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