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工作間在做準備。

“熙姐,來這麼早。”

聶熙衝她眨了眨眼睛,調小音樂聲說:“想用幾首新歌,我配來試一試效果。”

“哦。”桑無焉做了個你忙你的眼神,準備去隔壁。

就在轉過身去之後,桑無焉聽見聶熙換了首曲子,前奏的旋律有些熟悉。忽然,她腦子一閃,居然就是昨天的那首歌,讓她苦苦尋找的歌。

她急忙回身,大聲問道:“熙姐,這是什麼歌?”

聶熙正在專注地寫著東西,加上又想著音樂,一時沒聽見她問什麼。

“熙姐,你放的這歌叫什麼名?”桑無焉又問。

“你說現在這首?”聶熙說,“叫《利比亞貝殼》。”

“真好聽。”桑無焉感嘆。

“不錯吧。雖然是新人新歌,但是我估計會大賣。”

“真的不錯,一聽就入迷了。”

聶熙一看她那模樣,不禁笑道,“無焉,我這裡還有一張備用的碟,你要的話,借你聽。”

桑無焉一聽,如搗蒜般點頭。

她下班一回家就將歌碟從手袋裡翻出來放進CD機。那首歌是整張專輯的同名主打歌,被排在第一首。

她囫圇吞棗地聽了好幾遍,才想起來找CD附的歌詞。

小冊子的封面是那個帥氣的新人,現下最流行的陽光花樣少年,朦朧的光線下映出他帥氣的側影。

桑無焉翻開第一頁,看到的居然是一幅風景畫而非那少年的寫真。那畫真的很美麗,一望無垠的沙漠被幾乎隕落在地平線上的夕陽照的金黃,不太刺眼的太陽附近閃著幾顆星星,而近處是一個貝殼,在太陽的餘暉下,就像染了一層光華。

圖的這一邊是那首歌的詞。

《利比亞貝殼》

我在草原迷了路,

風吹草低,

有人曾唱過天似穹廬。

天穹啊天穹,

北斗請為我指路。

我在沙漠迷了路,

黃沙漫漫,

古人曾叫它瀚海闌干。

瀚海啊瀚海,

你是否把我烤乾。

而我在你的心海里迷了路,

我的愛人

你是否願意為我吹響你的利比亞貝殼

作我的號角?

我在城市迷了路,

樓閣千重,

愛人請告訴我家在何處。

我家啊我家,

分開紅海繞過利比亞。

抽一袋水煙,

系一方頭巾,

黑眼瞳瞳,

說著情和熱,

我的利比亞貝殼,

星辰墜落。

歌詞一點也不晦澀,有些古典的味道卻又和現在流行的中國風曲子有些不同,別有一番阿拉伯音樂的特色。那樣的曲調,那樣的唱詞配在一起,似乎真有一個沙漠中那樣的阿拉伯王子在彈琴為著深愛的女子吟唱。

桑無焉無意間看到後面的製作,排在最前面的是簡短的四個字——

“詞曲:一今”

1——2

她總覺得瞧著這兩個字有些眼熟,卻又想不起究竟在哪兒見過。也沒多想,洗洗就睡了。

可惜剛到凌晨,桑無焉就被三樓老太太陽臺上的公雞給吵醒了。已經很多天了,就是不知道老太太究竟準備什麼把那隻雞燉來吃。

桑無焉矇住頭繼續睡,可惜那隻雞就像吃了興奮劑,一個勁兒地引吭高歌。然後,手機響了。

桑無焉看到來電顯示的是魏昊的名字,心跳一下子加快,竟然不知道是接還是不不接好。

她又不敢掐,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