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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語氣裡的陰森氣息弄得心裡發寒。
警察進行得很細,口腔、頭髮、腋下、**、無一遺漏。甚至還讓我把包皮翻開看了一下,當時我心裡還很不以為然的想:“他媽的那裡面能放啥?不是純粹尋開心,侮辱人嗎?”在不久之後我就見識了——那裡面,確實能藏很重要的東西……
最後,老周讓我們俯下身去,把屁股撅起來,用警棍撥開了我的肛門……
淚,一下就湧了出來!不是因為痛,因為我感覺那警棍不是戳在軀體上,而是一下一下戳在我的心裡…… 我閉上了眼睛,只求趕快結束。
檢查完畢後,老周示意我們穿上衣服,跟他到掛著醫務室牌子的屋裡,一個比較年輕的女醫生先是詢問了我們有沒有什麼傳染病之類的問題,然後又給我們量了血壓、心跳。在量心跳的時候 ,這位女醫生還跟我開了個玩笑:“跳的有點小快呀,一看就是頭回來!”我一時無語。
天漸漸的黑了,檢查完了回到值班室後,老周站在一個掛滿了小牌子的大黑板前,(我隱隱約約看到小牌子上寫的都是人名字)他一面瞅,一面對我說:“看你也是頭會進來,不像個還胚子,又有人打了招呼,我給你找個好號子,你娃也少吃點虧。”言罷又對那個老警察說:“老蔡,你盯一會兒,我先把這個送到號子裡去。”說完,他對我一努嘴:“走!”
我看了屈明一眼,動了動嘴,想說點什麼,但隨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因為我忽然發現,從進來到現在,除過登記,他就沒講一句話!
皮鞋被沒收了,我赤著腳跟著老周向這排房子另一端的鐵門走去。我看著越來越近的鐵門,感覺就像走進一個怪獸的血盆大口 ,頭皮陣陣發麻。
站在鐵門前老周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回過頭來問我:“你是Q縣的?你家裡跟我們郭局是啥關係?”
我沒聽懂但還是囁嚅著回答:“是Q縣的但您講的郭局,我不清楚。”
老周眯著眼看了我半天,好像是在判斷我講的是不是真話。最後他開鐵門的時候突然冒了一句:“我不管你講的是真是假,也不管你有啥關係,總之一句話:到了這裡面,是龍你也得臥著,是虎你得盤著。少說話,多幹活,對你有好處。
我趕忙答應:“是,是,謝謝您!”
隨著鐵門的開啟,一陣歌聲撲面而至。有人,不是十幾個人,而是幾十個人的歌聲,聲音蒼涼而整齊。仔細一聽,居然是《國際歌》!
“起來 飢寒交迫的奴隸
起來 全世界受苦的人
滿腔的熱血已經沸騰 要為真理而鬥爭
舊世界打個落花流水 奴隸們起來 起來
不要說我們一無所有 我們要做天下的主人……”
我愣在當場,完全被這歌聲給鎮住了,我從沒想到過,有人能把這首充滿希望的歌唱的如此絕望,卻又絕望的*心絃。就像是月下群狼的對月哀嚎,又像是叢林中受傷的獸鳴,彷彿從遠古的洪荒時代傳來。迴盪在這條昏暗的過道里!
就在我正聽得如痴如醉的時候,耳邊一陣急劇的喘息聲把我拉回了現實。我偷偷瞄了一眼老周,他的臉都綠了。隨後側著身子仔細聽了聽,緊跟著一個箭步衝進了過道旁的一個小院裡,就像是一隻獵狗撲向了他的獵物。
“你們這些壞慫,驢球日出來的,還把自己當成革命先驅了,還唱國際歌?那老子不成反動派了?別你媽不要臉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呸!都你媽給老子關機,不然一個個腳鐐全給你們紮上!你們叫老子值班不安生,老子叫你們天天都不安生……
老周唾沫四濺的罵著,手插在腰裡,隨著上身有節奏的起伏,腳下還轉著圈。這狠毒的罵詞,包括剛才迅捷的的動作,還有一手‘聽風辨位’的本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