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不住輕潤唇辦,流露異樣媚惑。

只是一個輕得不能再輕的舉動,霎時,卻讓東方戩胸口一緊。

未曾這麼牽掛任何姑娘的他,竟再自然不過的想為她做點什麼,幫她解除身上的不適。

“會渴嗎?”他抱著她,坐到桌前以單手為她斟茶,喂她喝著清涼茶水,試著安撫她:繼而他再隻手抽出懷中契約一抖,打算展開摺好的紙張說道:

“姑娘,你安全了,在這騰龍堡內,沒人可傷害你,賣身契我已為你取回,如今你是自由身。瞧,這是萬芳樓那鴇娘還你的——該死!”

那紙賣身契攤開的瞬間,帶著甜膩香氣的煙霧,頓時瀰漫在兩人之間。

糟糕!那奸詐鴇娘竟敢使詐!這紙契約上施了什麼怪東西?是哪種毒藥?

東方戩見狀,急忙抱她退離到窗前,破窗而出躍至長廊上,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並連聲喚住經過長廊的家丁:“快喚潘管事找大夫來!”

“唔……唔……”在他懷中的柔軟可人兒柔柔蠕動,對於全身剋制不了的燥熱難耐無計可施,她只是悠悠半睜星眸,望著他皺緊眉頭。

怎麼辦?她好難受,在身上四竄的這股狂燒火焰,要如何才能平息?

她悄悄伸手掀開蓋在自己身上的披風,極自然的想撐開些空間,好透透涼風。

東方戩還正試圖平息那口奇特香氣、引起他下腹一陣詭譎的燒燙感,他突然又瞄到她敞開的披風中,殘破衣衫下那豔麗青綠兜衣,將她肌膚襯托得更為白皙。

她的模樣看來好美,叫他打從心底想要得到她……那一刻,東方戩陡然心驚。他怎會踰矩地起了想碰她的衝動?他為自己竟莫名地被挑起慾望感到害怕。

“別挑逗我!”他急忙抓緊她雙手,用披風再次將她緊緊包裹;怕她繼續在神智不清的情況下自曝嬌美,他只得出手環抱她,不給她任何掙離線會。

“該死!她不會被下了媚藥吧?怎麼大夫還不快來?”

他抱著她,將她抵在長廊欄杆前,頻頻深呼吸,可彼此再親暱不過的距離,反讓他更清楚意識到她的柔軟誘人。

“看來……鴇娘下的不是毒,而是媚藥?”就算勉強將她拉開些距離,猛烈渴求再也無法平息。

他不過吸了一口藥粉,卻簡單的被撩動情慾……

忽然想到,那鴇娘原先不正想將她送給高堂主?媚藥威力只怕非比尋常。

“可惡!那鴇娘定是想毀了我東方戩名聲,才出此奸計。若是我強要了你,豈不正中他們下懷?”

急忙想將她送往別間客房,卻發現往常訓練有素的身子,竟一步也動彈不得。他只能任憑她髮間不經意散逸的清香將他重重環繞,層層磨去他的自制。

他一咬牙,併攏手指,略略運氣,以手刀猛力在自己腿上狠狠劃下,藉由激痛讓自己保持理智。鮮血迅速在他長衫上染出一片驚心紅霞。

隨著血液流失,那股燥熱彷彿也從他下身褪去,東方戩好不容易才靜下心。

“大夫……還下快來嗎?”他若只因一時衝動,對個素昧平生的女子出手,只為美色誘惑,便如此藐視禮義廉恥,那他和野獸又有何異?

何況她也是無辜受害者,他沒有理由因為自身中了媚藥而敗壞她名節。

但是……“唔!”

隨著她出其不意朝他一笑,毫無心機的甜美笑容,著實烙進了他眼中。

只有在夢中才得以窺見的無瑕絕美,彷彿具有魔力的繩索,縛住他的人,捕獲他的心;醉人陷阱,迷惑他理智,挑戰他自律。

在他身邊,為了東方家權勢財富而來的人太多太多,從沒女人不懷任何目的接近他,裝嬌柔,裝嫵媚,虛偽的表情他早看厭了。

唯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