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容曼啜了一小口水,推了推眼鏡,笑著道:“可以在事業上對武軒有所幫助的。我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可能在你們年輕人看來會有些腐朽。但是為了他好,我確實希望有一門門當戶對的親事。”

陳水墨有些後悔,自己到底為什麼要追問到底啊?!實在是太不明智了!這不是給自己找堵麼?

“那我。。。”

“說起來你可能會不高興,但是我確實在來之前派人調查過你。坦白說,這個結果,讓我有些失望。不過。。。”姚容曼一直在觀察著陳水墨的反應,看她沮喪地垂著腦袋時,竟有些不忍再逗她的心軟。故意把轉折拖得很長,看到陳水墨抬起頭,她才不緊不慢地繼續說道,“不過,我相信武軒的眼光。”

好吧,其實這還是安慰!可她也沒那麼差呀!真的不差呀!

陳水墨深吸一口氣,剛想開口的時候卻聽到門鈴響了。知道這個住址的人不多,會來找她的人就更少了。面帶狐疑地朝姚容曼示意了一下,陳水墨迅速跑過去開門。

“你怎麼來了?”見到來者,陳水墨驚訝不已。

“我怎麼不能來了?!”顧維絲毫不把自己當客人,推開她直直往裡走,“耀鳴說你昨天急急忙忙地趕回來了,怕你有什麼事兒,就叫我過來看看。給你打那麼多通電話你都不接,我不就來了嘛!這是擔心你,知道不?!”

“哎,你。。。”陳水墨剛想自己怎麼可能聽不到鈴聲,一睜眼的功夫,來不及阻止,顧維已經進到屋子裡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姚容曼了。

顧維臉上漫不經心的笑瞬間斂去,陳水墨第一次見到他如此正經的表情。只見他恭恭敬敬地朝姚容曼鞠了一躬,低聲說道:“您好!”

“阿維啊,好久不見了。”姚容曼疏離地笑笑。

陳水墨懂得察言觀色是什麼意思,更何況她早就懷疑顧家和傅家其實是有什麼矛盾的。顧仲廉對傅武軒的態度,那日無意間聽到徐佩和楊辰雪之間的對話,還有現在顧維的反應,這一切都證實了陳水墨的猜測。這其中,確實有什麼問題存在。

顧維打完招呼後,就旁若無人地朝陳水墨道:“既然你有客人,那我就先走了!”

“哎,顧維!”

這人實在是來得莫名其妙,陳水墨聽到大門被用力地甩上,心裡越發沉重了起來。

姚容曼的臉色很不好,陳水墨硬是把剛剛想問的話嚥了下去。

“媽。。。”

“嗯?”姚容曼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我知道你想問什麼,這是我欠他們家的。”

欠?

陳水墨吃了一驚。

姚容曼朝她一笑,回憶道:“以前顧維的父親顧仲廉還在北京的時候,我還算是他的下屬。當時出了點岔子,原本也不是什麼大事,可臨近換屆,上面有人揪著不放。呵,我當時也是年輕氣盛吧!想著要幹一番大事業,就私自找了武軒父親的老部下疏通了一下。於是,這件事就完全落在了顧仲廉頭上,他覺得是武軒的父親幫了忙,索性直接卸了職位,帶著一家人跑到南京來了。一轉眼,這都十多年!”

遲遲沒聽到陳水墨出聲,姚容曼看向陳水墨,笑著問道:“不說點什麼麼?還是怕了?”

“啊。。。沒,不是。。。”陳水墨不知該怎麼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官場上的事,我不懂。。。”

姚容曼大笑,“這是我聽過的最真誠的回答。”

家裡的電話鈴聲打斷了姚容曼的話,陳水墨赧然地接起第一次聽到響聲的電話。可沒聽多大一會兒,她就臉色煞白。

“怎麼了,水墨?”察覺到陳水墨的反常,姚容曼趕緊問道。

電話結束通話了,陳水墨的手卻還在發抖,“剛剛電話裡說,說。。。首長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