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她自認為得到最多最滿足的。

但是父親的死,她一直以為就自己的關係。操勞過度加上抑鬱,在她很小的時候,他就死了。

後來,她被這個從來沒有加過面的夫婦帶回了家,叫他們舅舅和舅媽。從小,她面對的就是舅舅的沉默和舅媽的冷嘲熱諷。十八歲的時候,她終於離開了那裡,徹底跳脫了野種的枷鎖。

記憶裡,她是從來沒有見過舅媽對著她笑得。直到有一天,舅媽帶著安長河出現在她面前時候,她才第一次看見舅媽對著他笑。

如果偽裝是一種本事,那麼蕭採芙不得不承認,安長河是偽裝界的長老。可是沒有人知道,他所有的偽裝,卻全都是她在背後嚐盡辛酸努力支撐起來的。舅媽的賭債,甚至是家裡所有的開銷,都是她一人擔當的。

如果跳脫安長河這個火坑,要讓她重新面對野種這個事實。那麼,她不怕,甚至也願意嘗試!

“你?”女人明顯不相信,苗頭不自覺的對準了始終揹他們坐著沒有開口說話的阿卿,“跟這個男人一起嗎?”看著楚卿還來不及脫去的有些褶皺的襯衫,女人明顯的冷哼了一聲。

“不會是你從垃圾堆裡撿來湊數的吧,準是窩囊廢一個!”

蕭採芙蒼白的臉上出現了一抹錯愕。而這句話,卻極具殺傷力的直搗某個男人的心。

垃圾堆裡撿來的?說的真對!

窩囊廢?他是嗎?

第23章:三個豺狼一個虎

“舅媽,他不是。。。。。。”蕭採芙的頭搖的像撥lang鼓一般。垃圾堆裡撿來的確實沒錯啦。可是這個男人,絕對不是來湊數的。跟安長河比起來,他就是一個活生生的金主中的金主。

當然,這些,更不能跟這個身後欠了一屁股賭債的女人說。

“哼,要飯的還差不多!”女人冷哼一聲,顯然很是看不起這個面前坐著一句話不說的一尊神。

要飯的?

蕭採芙的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根據現實的情況來說,他是比較像要飯的。可是根據兩個人的條件,用金錢來衡量的話,他們三個加起來,就比較像是跟這個“要飯”的男人要飯的主了。

空氣裡,有了一瞬間的寂靜。一道亮眼的光,飛速的劃過了幾個人的眼睛。

“啪”的一聲,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從阿卿的手裡被輕易的壓在了桌子上。剛才還囂張跋扈的女人,雙眼一瞪,雙腿一軟,順著椅子癱了下去。

黑,黑社會?不是吧!

“你,你看看,你看看。。。。。。”女人哆嗦著,依然口中不停的說著,“你找個什麼不好,居然還找個這麼危險的男人,你。。。。。。”

“啪”的一聲,女人所有的話,頓時被活生生的壓制了下去。

瞧瞧她看到了什麼?一把黑的發亮的手槍!手槍啊!!

亮眼的寒光,甚至照的女人的臉色一陣慘白,順著椅子“撲通”一聲掉到了地上。身邊沉默的男人,也微微的捏了一把老汗,趕緊一把將地上的女人撈了起來。身邊的安長河,剛才還“哎呦哎呦”不停的聲音,頓時戛然而止。

中年男人忌憚的看了一眼始終只嚇唬他們而並沒有開口說話的阿卿,看著蕭採芙的目光裡略有責備。一副“你怎麼會找一個這樣的男人”的樣子,看的蕭採芙不寒而粟。

“你看看,你看看。。。。。。”女人在男人的腿上哆嗦著,繼續勇敢的說,“上樑不正下樑歪,看看她找了一個什麼樣的,就知道她的母親什麼樣子了。”

“舅媽!”蕭採芙隱忍多時的情緒終於爆發了,“你可以罵我,但是不要侮辱我的父母!”

“你本來就是!”女人嫌棄的看了一眼蕭採芙,畏懼的看了一眼依然沒動的阿卿,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