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覺得,有朝一日,我會在這找個男人,然後就這樣一輩子度過去。

直到某一日早飯的時候,我正在那啃著漢堡,後面有人喊我,“Vicky,你認不認識這個男人?”

我的同事們知道我來自中國,她們中的很多人最近很迷中國的明星,而她們理所當然的認為,我來自中國,自然也該認識這個明星。

殊不知,這樣的等價代換,是沒法代的。

中國的明星都可以用“千千萬”來替代,我怎麼能認識過來?

我撇嘴,打算來一句“不認識”敷衍,卻沒想到目光只微一搖晃,便看見那個人。

半年過去,那個人的身影一如往昔。

挺闊,風采。

我曾以為我會忘記。

“這個男人好帥啊……可是說從不接受人物系統採訪,這是第一次,”旁邊同事犯了花痴似的嘰嘰喳喳,“Vicky,你認識不認識?”

我沒有說話。

眼睛只死死的盯著那個標題——

“一切都好,唯盼你歸。”

根本不像標題的標題,配著他那身影,卻有一種奇異的效果。

我心裡一動,盯著報紙看了許久,突然轉身看去,開啟郵箱。

一封,兩封,差不多十封郵件,堆在我認為我再也不會用到的郵箱裡面。

然後,桌上的座機突然響起來,我被嚇了一跳,“Vicky,有人在樓下找你。”

我應了一聲,如今在人手下幹事,再大的私事,比不上工作。

卻沒想到趕過去,看到的卻是那個人。

我愣在當場,居然發不出聲音。

遠遠的看著那個人走近,像是夢裡無數次出現的不切實的影子,可是眉眼卻又是殘酷的清楚的,我靜了靜,終於恢復了語言能力,“好久不見。”

“我要的不是這句話,”他伸手,將我拽到路邊,而自己的背後是滾滾的車流,映襯的他眉眼硬挺俊朗,“我等著你問我話。一切你想知道的,都問清楚。”

如今一切都已這個狀態,我也沒什麼好遮掩,“為什麼當初力保向姍,卻又在最後將她送入牢獄,而且申請從重處置?”

這在我心中是最自相矛盾的行為,無論如何也想不通。

“當初力保,是因為不到時候。我說過,什麼都要講究時機。向姍是我們能夠給寧茂源定罪的唯一路子,還有,你忘記了嗎?你說過我是害你爸爸媽媽的兇手,我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說什麼都是假的,可是向姍知道,向姍懂得一切細節,”他盯著我,“有了她,我才能清白的站在你面前。而我要做通她的工作,這都需要時間。”

我笑笑,伸手摸向他的小腹位置,原以為他躲,卻沒想到他動也不動,“那替向姍擋刀,也是想要證明自己清白?”

“不,如果你捅了向姍,向姍必然會告你故意殺人罪,可是你捅了我沒關係……”他的聲音突然低沉,伸手撫向我的手,“我告訴我自己要努力的活下去,只有我活了,你才能安全。”

我恍然知曉一切。

“向姍做證,是寧茂源害死了你爸媽,他給你爸爸換了藥,在你媽媽的事情上,沒料準你媽媽後來也會自殺,卻提前給她的飯中加了大劑量降壓藥,導致她的死亡。殺人償命,性質惡劣,因此會是死刑;寧潔是無期,向姍也一輩子呆在監獄裡沒法出來,寧蔚,”他用力捉住我的手,“我請求你,跟我回去。”

“謝謝你替我把惡人給捉起來,不過我已經把寧嘉給你了,這算是回報吧。”我深吸口氣,刻意作出笑容,“我相信你會把寧嘉經營的很好,如今我活的也不錯,不用回去。”

“你以為你最後和遺言似的寫個轉讓書,寧嘉就是我的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