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鳶猝不及防被塞了一懷東西,下意識就伸手去接,抬臂間,皓腕上一條手鍊在陽光下泛出華麗的光澤。

薄辭深的臉色頓時更難看了。

他深深看了南明鳶一眼,眼底情緒複雜如深海翻湧,但他終究沒有多說什麼,箭步轉身離開。

他走得很快,彷彿不願在這裡多待。

留下南明鳶與南語瀟一大一小,面面相覷,南明鳶著實是愣住了,怔在原地,半晌沒回過神。

薄辭深剛剛跟她說……生日快樂?

他來一趟,不是找茬,是來給她送禮?

她回想起適才薄辭深轉身時皮鞋旁的灰痕,詫異之情更甚。

薄辭深這種出入高階場所的上層人士,衣著都是專人精心護理的,不可能穿一雙髒了的皮鞋出門。

再想一直沒有什麼動靜的保鏢。

“不會吧。”

南明鳶的表情微妙。

薄辭深,不會是翻牆偷偷溜進來的吧?!

南語瀟眨巴著眼睛:“大表姐,你在自言自語說什麼呢?”

還沒來得及應付小孩兒,突然從樓梯口斜插進一道高亢的聲音:“我靠?!我剛看到了薄辭深?不是我眼花了吧?”

祁司逸剛起床下樓就見到薄辭深離去的背影,一個箭步衝下樓,可惜人已經走了。

“鳶鳶,你剛看到了嗎?”祁司逸還是不敢相信,揉了揉眼睛,頭上盯著的帶帽彎成了問號。

南明鳶抿唇,“就是他。”

下來倒茶的祁司禮同樣頓住了腳步,妖孽的面容微沉,“你們在說薄辭深,他來了?”

“臥槽,不對啊!”

祁司逸突然意識到不對勁,“他怎麼能進來的,不是鳶鳶早就下令,薄家的人來訪一律不接待嗎?”

祁司逸對這有疏漏的安保系統十分憤懣,“保鏢,保鏢呢,都麻溜的給我過來!”

南明鳶倒也沒攔著,她也想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幾個彪形大漢應聲而入,戰戰兢兢地對著祁司逸恭敬地行禮。

祁司逸眉心一壓,嚴肅的面容威壓十足,“一群飯桶嗎,我僱你們來是幹什麼的!眼皮子底下,居然敢把薄辭深放進來,不想幹了是不是!”

“什……什麼,薄總進來了?”

保鏢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幾雙眼睛,愣是看不出個所以然,臉上都寫滿了驚異。

“少爺,我們幾個絕沒有把不該放的人放進來,剛剛我親眼看著他的車離開了的。”

一名和薄辭深打過照面的保鏢匆忙解釋。

怎麼可能呢?

薄宅門口有他們的守衛,院子裡也佈滿了攝像頭,薄總能在他們好幾雙眼睛下進了南家,沒發出一點動靜,還躲開了攝像頭?

他是特種兵嗎。

怎麼辦到的!?

如此對比之下愈發顯得保鏢們辦事不力,他們垂下頭,不敢直視祁司逸盛滿怒氣的眼睛。

“小哥,怪他們也沒用。”

南明鳶緋唇冷勾,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尷尬氛圍,“薄辭深的身手不似普通人,他若是真的想進來,就這些保鏢十個都不一定能防住。”

扎心了大小姐。

幾位彪形大漢是又羞愧又感動,但大小姐願意幫他們說話,就已經是最大的恩賜了。

“卑鄙小人!”

祁司逸擰眉如臨大敵,“不行,十個防不住就再來十個人,必須防住他!萬一那混蛋哪天心術不正,爬了我們鳶鳶的床怎麼辦!”

“……”

她伸手給祁司逸一個暴慄,“說什麼呢,你烏鴉嘴!”

“我只是擔心嘛!”

祁司逸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