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辭深做了幾個深呼吸,似乎要將南明鳶看穿,“是你的態度問題,你分明就是談生意的態度!”

南明鳶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是你說的,我們是合作伙伴嗎?合作伙伴不談生意談什麼?”

“薄總,你最近說話我怎麼越來越聽不懂了?”

薄辭深如鯁在喉,千言萬語堵在喉頭,一句話也說不出。

是,他們現在的確只是生意夥伴。

但不知為什麼,他就是很不喜歡南明鳶這副客氣疏離的姿態。

“事我會做到,至於報酬……再說!”

薄辭深氣憤不已地瞥了南明鳶一眼,也沒把話說完,“噌”一下直起身,賭氣似的離開了。

留下南明鳶一臉凌亂地躺在床上。

“……”

這男人最近真是莫名其妙,哪根神經搭錯了啊?!

薄辭深離開後,南明鳶在護士的幫助下喝了杯溫水,而後倚在床頭閉目養神。

越睡頭越疼,她想以這種方式養精蓄銳。

沒安靜多久,“噔噔”的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南明鳶還以為是護士,眼睛都沒睜開。

“請進。”

卻不想大門被砰一聲推開,隨即男人鬼哭狼嚎的聲音傳來,“老大,你可算醒了!”

“怎麼樣,身上疼嗎?哪裡還不舒服?我聽醫生說有輕微腦震盪,嚴重嗎?”

陸引一臉緊張,上上下下將南明鳶打量了一遍,恨不得脫了她的衣服看傷口有沒有癒合。

南明鳶被他連珠炮似的發問弄得耳朵疼,無奈拍他的臉,“停,停!你再嚎下去,我心臟沒病也要被你嚇出病來了。”

陸引這才訕訕收了些聲音,看著南明鳶的臉色,斂眉痛心疾首,“我這不是關心則亂嗎?老大,你臉色好差,我看得心都快碎了……”

南明鳶:“……”

她的頭都要碎了。

說著,陸引忽而想到什麼一般,眉心驟然蹙起冷哼道:“都怪姓薄的混蛋沒有用!要是他保護了你,老大何至於受這個苦!就會擺擺花架子哄人罷了!渣男!”

南明鳶秀眉一動,她深知陸引的性子。

“……你去找他了?”

“哼,那當然!為老大報仇義不容辭!”

陸引挺起胸脯,想到薄辭深雲淡風輕宣誓主權的模樣就恨得牙根癢癢,嘴一撇開始告狀,“老大你不知道,他可過分了,我說他沒保護好你他還兇我!”

“那林深也不是什麼好人!一個勁兒攔著我,要不是他攔著,我非得衝過去給他兩拳不可!”

陸引一想到自己沒能給薄辭深一拳。

就懊惱!

南明鳶神色淡淡,瞥他一眼,“那你該慶幸你命大,他只是兇你兩句,沒揍你。”

陸引不敢置信微微張嘴,“老大!!!你怎麼反幫著他說話?!”

“不是我幫他,是實話。薄氏在京州的地位你當是鬧著玩兒的,他背後的勢力可不是你能惹得起。要是讓那些人知道你揍了他,你下場好一點是在京州乞討,說不好你可能就是銷聲匿跡了。”

陸引一梗,聽得後背發涼,但還是不服。

“他錯了,我還不能伸張正義?!”

“事情都還沒問清楚,你怎麼就知道是他的錯?”南明鳶喝了口水潤潤嗓子,開始講述那段突發事件。

“我在停車場下來,遇到了一小混混找茬……”

南明鳶平靜的敘述完了整個地下停車場發生的事情,陸引聽到她被車撞了之後又被偷襲敲木棒,狠狠的倒吸一口涼氣。

“這群該死的!然,然後呢……”

“讓後薄辭深出現替我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