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漫過細須的聲息。他的動作更快,把她的一雙腳握在大掌中。

他身~上的溫度,彷彿在片刻間消失殆盡,連一雙手,也是冷的。

肌膚交洽處,她不禁顫了一下。

終於,她忍不住緊緊揪住他的衣服,“我求求你,我只要這一個機會,只是很微末的機會,以後再也不會好嗎?”

“小白,好,好不好?啊?”她嘶啞著,淚水,沿著她蒼白了的臉頰,滑進他的衣服裡,暈開了那片狼狽的水漬。

“你知道我的答案。”他輕聲道,眉眼冷卓而堅決。

“我恨你。”

“好的。”他淡淡答著,返身出了去。

門外,他的聲音有絲清冷。

“別下來,地上有玻璃。門關了,我能開啟,路悠言,你知道我有辦法。”

滿眼淚水裡,她怔了怔。

對他的心疼,分裂出一半憤怒,拿起枕頭狠狠朝他甩過去。

頎長的身形消失在走廊,潔白的枕,便無力地跌落在空氣裡,任她淚眼婆娑。

她呆呆坐著,直到臉被勾起。

他的手,似乎比剛才又冷了一些。

左手裡,他握了一杯水。

“你可以選擇把它推翻。”他隨隨道,聲音冷靜得像對待他的每一個客戶或者員工。

她冷冷睨著他。

這世上的事情很奇怪,明明知道自己不應該,明明知道他的痛,卻仍然忍不住憤怒。

這個希望,不過一線。他為什麼可以這樣決絕?

耳邊,他撥通了誰的號碼。

“L,我晚點回去。另外,讓司機幫我把蘇小姐送過來。謝謝。”

她搶過他的電話,凝著他,一字一頓道:“Linda姐姐,不必去接阿珊,還有,顧社長現在就回去。謝謝。”

說完,她把手機狠狠擲向他,他沒有躲,額角被刻下一抹深紅。

“你可以再用力一點。”他緊緊盯著她,嘴角綻了絲笑。

她低下頭,咬牙去抵制心上搐搐的痛。

“藥。”

顧夜白,可不可以不殘忍?(2)

“這樣行了嗎?”彷彿被抽出了全~身的力氣,她的聲音也變得沙啞無力。

她微微張開嘴,讓他檢查。

“我今晚會早點回來。”他抬手去摸她的發。

她倔強地側頭避過。

“早飯我做了,在廚房裡面溫著。”他把落空了的手插進外套裡。

直到他的腳步聲遠去,她側~身躺在床上,沒有去看他一眼。

當他發動車子的聲音傳來,她立刻下了床,跌跌撞撞跑進浴室。

凝著鏡子,把手探進喉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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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中的她,吹輕輕抽出被她枕著的臂,他的需索,累了她。

凝了妻子片刻,顧夜白翻~身下~床,走進雨冷和一一的房間。

一一睡得還算安穩,被子緊緊拽在身~上。

這孩子長得不像他,有點像悠言,卻也不全像,只是那賴皮的性子跟她媽媽學了個十足。

她似乎接受了哥哥的警告,睡夢中也乖巧了。

也似乎,蓋被子這事兒,他這個當父親的以後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掩上門,還是微微了皺眉。

雨冷,他可以信任嗎?

對一個七歲的孩子來說,這也許是苛刻了。

只是,如果他是別人的孩子還好,偏偏他姓魏。

命運的事情,沒有誰說得清。

那場大火沒有拿走魏子健的性命。靳小蟲是真心愛那個男人,在大火以後,居然還甘願做他的情人,不管他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