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話一天十下藤杖,也是三十天。〃

蘇朝宇快要哭出來了,他可憐巴巴地看向江揚,江揚確實也心軟了片刻,面上卻毫不流露出來,只淡定一笑:〃再告訴你一個規矩,我讓你選的時候如果你跟我耍賴,結果就是兩種一起罰,甚至翻了倍一起罰。所以你不用妄想做錯事讓我抓住了還能全身而退。這次饒了你,我數到三之前告訴我你的選擇,一。。。。。。〃

〃報告長官,蘇朝宇認罰。〃蘇朝宇沒轍,只好大聲回答,他想起那剩餘的二百六十下藤杖和自己腫痛的屁股,可不想再捱打了。

〃很好。〃江揚點頭,〃明兒開始你還要還債,我知道你是第一次捱打,十分辛苦,所以軍姿從下週一開始罰。這期間你就住在這裡,每天晚飯後,我的書房裡給你留一個牆角。〃

蘇朝宇連忙答應了,低著頭卻不服氣地扁了扁嘴,江揚自然沒放過他的這個小表情,笑著問:〃是委屈了還是不服氣了,說吧,橫豎今天怎樣也不能再罰你了。〃

〃蘇朝宇不敢。只是。。。。。。〃蘇朝宇覺得昨天自己還是少年老成的典範,今天絕對被還原成了十歲以下的幼童,說話做事都變得十分幼稚,〃只是我住在這裡,工作在您的眼皮底下,您又是火眼金睛,我。。。。。。我怕是日日犯錯,天天挨罰,還不完舊的就又欠了新的。。。。。。〃自己都覺得越說越委屈了。

江揚笑出聲來,招手讓他過來坐在自己身邊,揉著他那頭被剪短了又長出來的頭髮笑道:〃你倒想得真遠,怕打怕罰就把你的本職做好,我會罰的很重,但決不會故意找你的茬子,嗯?〃

蘇朝宇嘟嘟囔囔地抗議:〃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江揚笑得愈發開心,一把摟過蘇朝宇,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口:〃我的小兵,我怎麼捨得?〃

蘇朝宇臉一下子羞得通紅,一時說不出話來,江揚站起來要走,卻被他死死拉住衣角,然後江揚聽到一個軟軟地求懇的聲音:〃長官,我疼。〃

江揚多年征戰帶兵形成的職業化的冷漠長城一下午就被蘇朝宇弄得鬆散了許多,這一句話更好像是挖了個洞出來,冷颼颼的風呼呼而過,吹得他心裡生疼生疼的。

蘇朝宇見他軟下來抱住自己,輕輕蹭了蹭對方的下巴,帶著濃濃的鼻音哀求道:〃長官,您能讓我休息兩日再還債麼,真的。。。。。。好疼。。。。。。〃

江揚摟著他,安撫性地拍拍,話卻是斷然拒絕:〃不行,我知道你疼得厲害,但這早定下的規矩了,明兒早晨提前半小時到我辦公室裡領罰,若是敢遲到,我就拎你出去到球場揍,聽到沒有?〃

蘇朝宇不敢再求,只得回答:〃是,長官。〃然後就眼睜睜地看著對方離開,只有嘆了口氣回來繼續吃完晚飯,調好鬧鍾,洗漱了上床,自己小心翼翼地把整個屁股都塗上那種藥膏,那藥的確很好,很快疼痛就輕多了,他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醒來,他被冷汗浸透,因為瘋狂的掙扎而變得皺巴巴的軍服已經被洗好烘乾熨平送了回來,掛在門口的衣帽架上。那些猙獰的傷已經有些消腫,只有原來的一半高,顏色也稍稍淡了些似的,蘇朝宇試了試,略略一碰還是痛的厲害,但正常活動問題不大。

江揚習慣早起,半小時前已經開著車巡營去了。蘇朝宇洗漱了換好軍服出門,剛走了不到三十米,他忽然發現自己根本不認識路。到達基地雖然已經整整半年了,但除了第一天和前兩天,他一直被關在新兵訓練處的小院子裡,總司令官舍昨天還是第一次過來,當時天已經黑了,他又痛得昏昏沈沈的,周圍都是整齊劃一的營房和樹木,叫他怎麼分得清方向?想到江揚對遲到的懲罰,蘇朝宇心裡一哆嗦,若是被拎到球場上,當著數百士兵剝了褲子打屁股,可真是什麼臉都沒有了。他一面想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