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人的輩分高,他們是文字輩的藝人,他們的徒弟就是明字輩的,跟何向東是同輩人,這些學員要是跑去拜他們為師,那身份一下子就高了,都能跟何向東論兄弟了。

當然,也不會有那麼沒溜兒的人。

這些孩子的拜師結束了,接下來就是彙報演出了,何向東老覺得彙報演出這幾個字有點彆扭,弄得像是主流相聲界的演出似得。

不過還是弄一下吧,研習社是向文社最重要的人才基地,這些孩子以後都是相聲界的中流砥柱,是中流砥柱就得拉出去見見世面。

何向東知道彙報演出周肯定會有很多同行觀眾過來看的,也肯定免不了有起鬨搗亂的,這些都是正常的。

若是這些從研習社畢業的學員們連這點考驗都承受不了,那就也別提做相聲界未來的中流砥柱了,都不夠丟人錢的。

彙報演出周的名號也都打出去了,門票也早就開售了,也全部都賣完了。

演出周不是說就全都是這些孩子們的演出了,他們只是佔著其中一部分而已,其他的演出還是得看這些成熟的老演員們。

不管怎麼說,他們都還是學員,藝術水平肯定是比不上這些老演員的,所以演出還得靠這些老演員壓場,不然就對不起觀眾的票錢了。

他們這些學員,比較優秀的,何向東就讓他們自己捉對上去演出了。水平差一些的,就讓老演員幫著他們,給他們量活兒。

節目反正都安排了,接下來就看他們自己的了,演員站在臺上就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了。

方文岐相聲研習社第一科學員,南字科的已經全都拜師完成了,也從研習社畢業了。

說實話,何向東還是有點不捨的,他還特地弄了一個畢業證書給這些孩子們,向文社頒發的畢業證書,這證書去外界找工作可能有點難度,但在相聲界內部還是有點分量的,畢竟他們是從向文社畢業的啊。

這些學員拜了何向東的,何向東都給他們賜了藝名,“南山于飛,四海龍騰”這八個字就是何向東收徒賜的藝名的排序。

研習社的學員拜了其他師父的,就沒有用南字取藝名了,因為這個是何向東的,其他師父有什麼規矩就按照他們的來。

何向東招收徒弟是按照批次來的,先入門的是師兄,後入門的是師弟,最早入門的是陳軍老二老三還有小高他們,後入門的就是南字科這批學員了,以後還有七科學員要收。

在南字科裡面,陶方白討了個巧,先拜了師,儘管就快了那麼幾分鐘,但是在這批學員裡面,他還是當了大師兄,這貨算是見著便宜了。

陶方白和李耕是南字科這批學員裡面最優秀的,何向東把他們安排到了一起,讓他們一起說相聲了。

這兩個小傢伙是屬於捧逗俱佳的,能捧也能逗,就讓他們換著來,互為捧逗。

這個安排是何向東故意安排的,因為何向東知道這兩小子正在較勁呢,既然要較勁,那就去舞臺上好好較勁一番吧。

郭慶知道這個訊息之後,也是笑眯眯。想當年他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就在文工團裡面闖出名氣了,那時候他都狂的沒邊了。

後來跟著他師父去天津找他師大爺去,他就特看不慣何向東這小破孩,那時候就是他師父讓他跟何向東上場說一段去。

結果他玩脫了,在當場就把何向東的底兒給刨了,幸好何向東反應快,及時把底給兜回來了,免了一場舞臺事故。

也是在這件事情之後,郭慶才徹底醒悟過來,肯踏踏實實學藝了,也肯踏踏實實做人了,也有了今天的郭慶。

郭慶現在回頭想想,若是當初他師父範文泉沒有給他來這麼一出,或許他現在早就廢了吧,也不可能再說相聲了吧,畢竟那麼狂的他,怎麼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