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頭,給溫喬發資訊詢問:你爸的電話多少?

溫喬:怎麼突然問這個?他來找你了?不必理他。

李言蹊:等我回去後再告訴你。

溫喬很快將一串電話號碼發了過來。

李言蹊直接當著張慧母女兩的面,撥打了過去。

溫喬父親溫橫在二十多秒後,接通了電話。他的聲音聽起來就挺嚴肅的,讓人一下子腦補了一張不苟言笑的臉。

「是溫伯伯嗎?你最近身體好嗎?」

在聽到這稱呼後,張慧和汪齡的臉色直接變了。

[我很好,你是?]

李言蹊笑了,「是嗎?你妻子剛剛還口口聲聲和我說你身體不好,被氣病了。我只見過祈禱人身體健康的,還沒見過盼著丈夫生病的妻子呢。你們家真的讓我開了眼界。」

溫橫的聲音聽起來多了幾分的惱怒。

[沒有的事情,你大概認錯人了。]

然後直接掛了李言蹊的電話。

張慧根本沒想到李言蹊的行動力這麼強,居然直接撥打電話給溫橫,她的最後一層遮羞布直接被扯了下來。剛剛那一番看似正氣凜然的話語就顯得尤其可笑了。她臉色由白轉青,胸膛不斷上下起伏。

汪齡也怒瞪著她,眼睛都在噴火。

李言蹊垂下眸子,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的水果茶,一飲而盡。

喝完這杯後,她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們,「為了自己的目的,連丈夫的身體都詛咒,看來你們之間的愛情也不怎麼樣嘛。」

「像我男朋友,我只會盼著他好,哪裡會捨得詛咒呢。」

她沒有再看她們母女一眼,拿起自己的衣服,乾脆利落地離開。

等走出小包廂以後,李言蹊去櫃檯結算了她那壺水果茶。

她發簡訊詢問橙橙現在的位置,十分鐘以後,在一家鞋店前和她成功匯合。

應橙看她臉色不太好看,擔憂問道:「她們是不是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了?」

李言蹊道:「放心,我還不至於被人欺負了去。」

她挑揀著說了幾句對方說過的話,應橙聽到「氣性大」整個氣炸了,一直來回迴圈「不要臉」「噁心」一類的詞語。

「我以前還只當汪老師是好的,心裡對她十分感激呢。後來才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李言蹊道:「反正你已經轉校了,以後同她也牽扯不上關係了。」

應橙點點頭,她臉色也不太好看,有種以前的自己被當猴耍一樣的感覺。

李言蹊轉移話題,「你選好鞋子了嗎?需要我幫你看看嗎?」

應橙注意力被輕而易舉地轉移,「啊,我挑中了三雙!現在在猶豫中,不知道哪雙更好一點。」

然後她拉著李言蹊就去看她選中的鞋子了。

心情不好的時候,購物是很好的發洩渠道。李言蹊原本只打算給自己買一雙宴會穿的高跟,後面又多買了一雙靴子,一雙單鞋。

最後兩人拎著大包小包回家。

等回家以後,李言蹊直接將錄音發給了溫喬。

她自己回想了一下,那時候的她似乎有點兇。只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她一看到那對母女就來氣。世界如此美好,她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

她將應應抓起來,玩它粉紅色的肉墊。吸貓使她心平氣和。

過了好一會兒,溫喬大概是聽完錄音了,微信裡的語音都透著笑意。

「好兇啊,你那時候。」

李言蹊抬頭望天,回復了過去:「我覺得自己沒有直接潑茶過去,已經很有涵養了。」

溫喬:「有點可惜我沒在現場,不然還能見到你難得發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