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幽深靜謐,床上躺著的雲嫵已經沉沉睡去,她今天出門一整天也已經累了,睡得自然要比往日更沉一些。

況且,她晚上先前吃了他親自送過來的幾塊糕點……

陸灼的薄唇微抿,大大方方的就在雲嫵的床邊坐了下來。

因為天氣轉涼了,她身上沒有穿著吊帶真絲睡衣,而是換成了一條白色棉質睡裙。

她側躺著呼吸平穩的睡著,寬鬆的長袖的位置已經到了手臂彎的位置,露出一截光潔纖細的小臂。

陸灼光明正大的將床頭的燈開啟,燈光並不刺眼,剛好能夠讓他完完全全的看清床上熟睡的人兒。

他伸出手用那修長的指尖劃過她白皙的臉頰。

“不要和別的人走太近……”

陸灼的聲音淡淡,像是對雲嫵訴說又像是在懇求。

“阿嫵,你是我的。”

從陸灼在骯髒泥濘的難民窟裡將她抱起來的那一刻起,她就是他的人,誰也不能搶走。

他很早的時候父母就離世了,他變得冷漠,沉默寡言,直到遇到了她的阿嫵。

他親手把她抱回來,給她換上最漂亮的衣服,從此以後她就是他的了。

陸灼的眼眸幽幽的看向了毫無察覺的雲嫵,她側躺著睡著,壓著的半邊臉頰擠出了些許輪廓。

圓圓的臉頰肉……

沒過多久陸灼才抬起了頭來,小姑娘依舊睡得很香很熟。

“好乖,阿嫵。”

他獎勵般的摸了摸她柔順的長髮,清冷的臉上染上了幾分笑意。

“但是,還是要懲罰……”

陸灼的聲音低沉,說罷便不緊不慢的伸出那好看的手,將那礙眼的被子給掀開……

然而第二天,雲嫵猝不及防的生病發燒了。

雲嫵坐在床上背靠著身後柔軟的枕頭,被子嚴嚴實實的蓋在身上,白色棉質睡裙外還披著一件毛茸茸的外套。

穿著白大褂的私家醫生仔細的做好了檢查,坐在床邊眸色擔憂的陸灼詢問道:

“怎麼樣?”

“司令不用太擔心,小姐是著涼受寒導致的燒熱,這幾天按時吃藥就好了。”

醫生連忙說道,陸灼在聽到“著涼受寒”幾個字之後便皺起了眉頭。

醫生還說了現在天氣逐漸變冷了,發燒感冒什麼的都是常有的。

但陸灼聞言那皺起的眉頭還是沒能放心的舒展開來。

那醫生動作勤快的將要吃的藥都交給了陸灼,隨後便被管事帶出去了。

臥房裡安安靜靜的,雲嫵那白皙的臉頰泛紅,但臉色和唇色並沒有蒼白,就是覺著頭有點暈暈的。

陸灼的眉頭微皺,伸手將已經泡好的一碗藥端了上前,微涼的瓷碗抵著她柔軟的唇瓣。

雲嫵溫順的微微張開粉唇將那有些苦澀的藥喝了進去。

“乖,藥都要喝完,喝完了再吃糖。”

陸灼的聲音低沉的哄著,有力的手牢牢的端著溫熱的藥,神色認真的喂著雲嫵將那一碗的藥都喝了下去。

他另一隻手指尖捏的那塊飴糖這才伸了過去,雲嫵苦著一張漂亮的小臉,連忙低頭有些急切的將那飴糖給吃了進去。

他的指尖能感受到那溫熱柔軟的……

“小叔叔,我沒事,你不是還有工作沒處理嗎?”

雲嫵抬起那水盈盈的眼眸說道,因著生病了的緣故那原本軟乎的聲音更弱了幾分。

“不著急,等你病好了再說。”

陸灼不容置喙的說道,床邊放著一水盆,他將袖子挽起來動作迅速的將乾淨的方巾打溼。

隨後用那溼方巾耐心仔細的擦拭著雲嫵那還有些滾燙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