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不是自己的親爹,紀天韻可不會給他留什麼臉面,他自己都不要臉了,別人又什麼要逼他呢! 展祖望被紀天韻的話堵得有些尷尬,只是到底不是自己的孩子,展祖望也不好說什麼。 “天韻怎麼可以這麼跟長輩說話,老爺也是擔心你們,見你們這麼晚不回來,怕你們出事,才會在你們回來之後,關心則亂的多說了幾句。天韻也不要怪老爺,老爺是雲翔的父親,便是你——在老爺身邊養了這麼多年,他如何能不疼你們。” 魏夢嫻這話說得好,先是幫展祖望解釋了他之前教訓展雲翔是擔心他,也暗指了天韻對長輩不敬,同時點出了紀天韻不是展家的孩子,吃喝展家的,還不知道感恩。 聽了魏夢嫻的話,展祖望自己也覺得自己之前——就是那麼想的! “伯伯對不起,我們不知道伯伯的好心。伯伯這麼慈愛小輩,肯定不會怪罪我們的——對不對?” 展祖望被紀天韻架起來了,還能說什麼?只能點頭表示不會怪罪他們。 “你們兩個之前去哪了?放學了也不知道回家,讓家裡人跟著擔心。天韻,我以前覺得小輩裡你最是懂事,結果你今天說是去接雲翔放學,結果自己也跟著雲翔一起胡鬧,這麼久了也不回家,不知道家裡人都在擔心嗎?” “我們是在路上遇到了兩個逃難的小孩子,其中一個小女孩餓暈了,正巧被我們看到了,我和雲翔看他們可憐,就帶著他們去了醫館。” “去玩了就是去玩了,你們還小,我知道你們貪玩,可是貪玩沒有關係,說謊可就不對了。” 魏夢嫻可不覺得他們兩個會做什麼好事,而且也不願意相信他們這麼善良。 “那兩個孩子已經跟著我們回來了,現在就在我們院子裡,大夫人若是不相信,可以讓人去將他們叫過來問問就可以。若是還覺得我們這是聯合他們兩個孩子在騙人——那麼也可以讓人去醫館問問,甚至去路上隨便問問,當時路上人來人往的,看到的人可是不少。” 紀天韻的話堵得魏夢嫻什麼也說不出來,臉色都變的有些不好看了。 魏夢嫻在展祖望面前從來都是個“溫柔賢惠”的,所以她自然是不會跟一個的孩子較真、生氣。 不過這口氣發不出來,壓在她的心裡,讓她上不來下不去的,也實在是難受的很。 “你這個孩子,就是容易想太多。我也不過是關心你們,多問了兩句,你若是不高興,日後我不說也就是了。” 齊媽看著自己的太太這麼“委曲求全”心裡很是不舒服,自然也就想要幫著找回場子。 “那兩個孩子確定安全嗎?我說這話沒有別的意思,畢竟是不認識的孩子,就這麼突然帶回家來——會不會不太好啊?” “他們兩個大的也就跟天韻差不多,小的比天韻還小几歲,我們家裡這麼多人,不過是兩個小孩子,會有什麼?” “大太太那麼善良,肯定是不忍心看著他們兩個小孩子在外面活活的餓死的,對不對?不然,那多作孽啊!再說了——之前齊媽帶了阿超回來的時候,大家也沒有說什麼啊!雖說我們兩個還小,看人不如齊媽眼力好,但是他們現在不是已經跟著我們回來了嗎?齊媽若是不放心,可以將他們叫過來讓大家看看。” 天韻一個人就將魏夢嫻和齊媽給幹下去了,之後展雲飛雖然也跟著說了兩句,但是——他要臉的,被天韻懟了幾句就不敢再開口了。 展祖望自覺自己是個善人,現在展雲翔帶回來兩個快要餓死的孩子,他是如何都做不出將兩個孩子趕出去的事情,所以最後也就只能將人留下了。 只是—— “狗子,你還記得自己姓什麼嗎?” “記得,我姓陳。” “那麼你的名字叫陳狗子?” “我們鄉下孩子的名字很多都是大人隨口叫的,而且我們鄉下人講究起個賤名好養活。再說了,鄉下人哪裡有叫什麼大名的時候。就跟我一樣,平日裡大家都叫我狗子,還從來沒有人連名帶姓的叫過我,所以我也不知道我這名字到底是不是叫‘陳狗子’。” “那麼二丫呢?” “都一樣。我們之前那個村子沒有什麼有文化的人,大家的名字從老一輩開始就是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