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顯:「第一也得了不少,印象不深。」

「誒,我記得你以前很愛喝冰可樂,現在還喝嗎?」

焦顯:「……」

「涼的還是少喝比較好,對胃不好。」

焦顯:「我胃挺好的。」

「你還早起跑步嗎?後來上了大學我就起不來了,好習慣都荒廢了。」

身邊的男朋友插不上一句話,默默把酒當水喝,而那位同學也客客氣氣地陪酒,兩人你一杯我一杯,較勁似的,話是對焦顯聊的,火光卻是閃到了向馳那,此時此刻竟是提起第六瓶啤酒,焦顯強忍著掀桌的衝動按住酒瓶,看著神色如常面帶微笑的高中同學清冷地說:「時間不早,我們回去了,有機會再聊。」

「你鬆手。」向馳極力崩著神志,短短三個字聽起來倒是沒什麼異樣。

「不松。」焦顯有點生氣,音色沉沉,望著向馳的眼神也降了溫度。

向馳抬頭看一眼,到嘴的話聰明地嚥了回去,老實巴交地小聲嘟囔:「不松就不松。」

焦顯有些懊惱,摸摸他的頭輕聲哄著:「回去睡覺了,明天不是還出去玩嗎?」

「嗯,明天出去玩。」向馳眼眸清亮,此刻幾乎用上畢生自控力狠狠撐著不讓自己迷糊,用理智與生理機製做鬥爭,短暫戰勝酒精的作用。

焦顯看著他的樣子心裡毛毛躁躁很是不高興,臨走對著高中同學不客氣道:「凌晨了,你也回去吧,以後還是別再聊了。」

說完摟著男朋友朝他們的小屋子走。

男生回頭看著兩人的背影,他們的聲音漸漸淹沒在吵鬧的音樂中。

「小狐狸你生氣了?」

「嗯,生氣了。」

「對不起。」

「你道什麼歉?」

「我錯了。」

「哪有你的錯?」

男生喝掉最後一口酒,感覺脖子臉頰脹熱成一片,硬板著的表情終於破功,垂下眼低低唸叨:「小狐狸……呵。」

向總的裝逼進度條終是在回到房間後清零,一進屋便被門檻絆了一腳,當場跪地。

焦顯手忙腳亂地去撈他卻沒撈住,連帶著也歪到旁邊。

「你小心點。」他起身將人架起,蹲下去檢視他的膝蓋。

剛才「咚」的一聲悶響,聽著都替他疼得慌。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用,向馳沒什麼反應,只弓著背挑起小狐狸的下巴,危險地問:「他追了你一年?」

字句間有些囫圇,尾音黏連在一起,酒勁開閘洩洪後來居上,現在恐怕沒有多少理智留存在他腦子裡。

「我才追了你兩個月。」

「不對,我他媽沒追你,我暗戀你。」

「我是什麼垃圾?」

焦顯禁不住笑了,站直後擎住他的胸口以防他摔倒,聽他大著舌頭說:「他還和你一起游泳。」

「我他媽的,只敢偷拍。」

「我太垃圾了。」

向馳痛心疾首地閉眼罵自己,恨不能捶胸頓足。

焦顯攙著根本不聽話的男朋友,望向背後通往雙人床的臺階,無奈嘆氣,懷裡的人依舊在那醉著腦子軟著聲音喝飛醋。

「冰可樂對胃不好,那是他媽的,常識。」

「用你放屁。」

焦顯忍無可忍拎住向馳的衣領一口吻上去,纏著他僵硬的舌頭制止一切胡言亂語。

酒氣衝進鼻間,燎起細微火苗。

分開後向馳抵著焦顯的額頭,含糊道:「酒後,影響……功能。」

眼神初見迷離,像是要睡著。

焦顯笑著:「影響什麼功能?」

向馳按住他的後腦又粗魯地親上一口,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