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空手沉吟半晌,這才緩緩而道:“這也許就是天意,她的武功之所以能夠不失,我想和我體內的某種異力有關,我至今也搞不清楚這股異力來自於何處,但正是這股異力,使我成就為一名高手,站在了當世江湖的最峰端。”

呂翥半晌沒有説話,似乎接受了紀空手的這種解釋,輕輕地嘆息了一聲之後,道:“這麼説來,你受了紅粉佳人之毒、背上的幾處大穴也被重手法點選,卻能安然無恙,這也全拜你身上的這股異力所賜?”

“不錯!”紀空手淡淡而道:“這股異力與人體所修煉的真氣有著實質性的不同,所以用對付常人所用的毒和點穴手法,只能對我起到暫時的效用,卻不能持久,你真正的機會就只有在小樓之中!”

呂翥的臉色變了一變,心中想必已是十分的懊悔,她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紀空手身上會有這種異力,這莫非就是天意?

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的發生都是不以人的意志而轉移的,也無法用任何的理由來解釋它的存在,正因如此,所以人們總是將它歸之於天意,就彷彿在這天地之間,冥冥中有一雙大手在左右著人的命運,這豈非正是人類的可悲之處。

當呂翥緩緩地轉過頭來,用一種冰寒的眼芒射向紀空手時,紀空手的臉上依然是那麼的平靜,淡淡而道:“我只是一個無賴,自小生長於市井之中,我所關心的只是一日三餐的飢飽,四季的冷暖,對於天下是由男人統治,還是由女人來統治,這樣沉重的話題其實並不是我所關心的,男人也好,女人也好,只要能對得住這天下的百姓,誰坐這個天下都無可厚非!所以,你本沒有錯,你錯就錯在不擇手段地去爭霸天下,甚至連自己的胞妹也不放過,這般的無情和禽獸又有何異?”

紀空手的思緒彷彿又回到了過去,冷冷而道:“當年在大王莊一役,我最好的一個朋友曾經在我的背上刺出了令我痛心的一劍,這一劍是誰刺出我都不會傷心,惟有是他才會讓我銘記一生一世,因為我把他當作我最好的朋友,我相信他,甚至超過了相信我自己,像這樣的一個人居然背叛了我,那麼他註定是我今生最大的一個敵人,不管他做出了什麼事情,都不可能再贏得我的原諒!”

他的目光冷冷地望向呂翥道:“而你對呂雉所做出的事情和此人又有何異,所以,即使你是呂雉的胞姐,我也絕不會放過你,因為像你這樣的人已經不值得我去同情!”

第十二卷 第十一章 鎮閥神功

紀空手緩緩地吸了一口氣,手腕一抖,渾身的骨節為之震響,殺氣已然貫出眉間。

“你真的要我死?”呂翥笑了笑道,她的臉上顯得非常平靜,絲毫沒有一點人之將死的悲狀。

“這無庸置疑!”紀空手斷然道。

“只怕未必!”當呂翥説出第一個字的時候,她的整個人突然向後飛退;當她説出第二個字的時候,她的手中已經多出了一段紅綢,如游龍般在虛空中漫舞;當她説出第三個字時,那紅綢已如一條長蛇緊緊地纏上呂雉的頸項……這句話説完,她已經不再是將死之人,角色在剎那間互換,她又找回了她剛才的那種張狂之色,這隻因為她的手中已經多出了呂雉這樣一個人質。

這一切快如電閃,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就像是一個設計好的程式,快而不亂,一環緊扣一環,根本不容對手有任何的反應,即使連紀空手和呂雉這樣的高手,也無法躲過呂翥精密的算計。

她能如此輕易的得手,只因為她和呂雉是同胞姐妹,在這個世界上,最瞭解呂雉的人就是她了,所以,她非常清楚呂雉的軟弱,而這就是呂雉過於看重親情,眼見自己的胞姐就要死在自己愛人的手中,她的心境絕對不會平靜。

算準了這一點,呂翥心裡明白,這才是她絕處逢生的機會。

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