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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內心的笑,因為他忽然覺得,自己不管遇上了多大的難題,只要有紀空手在身邊,那麼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他對紀空手從來就有這個自信。
“原來我認錯人了,真是對不起,但我還是認為你像極了我的一位朋友。”紀空手的目光炯然有神,盯了韓信半晌才道,他的眼神中無疑多出了一絲重逢的喜悅。
韓信不再説話,只是將頭轉向了另一邊,他不想讓自己瞬間的失態顯露在趙嶽山與格里的面前,同時更不想讓自己心中的驚喜被別人發覺。
“這裡實在沒有什麼可看的東西,我累了,想早點歇息,還請趙總管送我去尋芳樓吧。”韓信打了個呵欠,有意無意將自己的居處洩露出來。
趙嶽山不由笑道:“你今天做了不少事情,的確有些累了,就讓格里將軍先送你回去,待我料理完這邊的事務再來相陪。”
等到趙嶽山回到尋芳樓的時候,已是華燈初上,格里與韓信臨窗而坐,斟酒對飲,已有了幾分醉意。
對於韓信來説,他已不再擔心,也不再憂鬱,更不會將數日之後的對質放在心上。自他第一眼看到紀空手時,不知怎地,他的心突然變得異常踏實,就像是一個遊子尋到了故園的家,一條小船回到了可以停泊的港灣。
這是一種直覺,亦是源自對朋友的信任。雖有多時未見,但是紀空手在他的心中,永遠是一座靠山,特別是當他衝著自己一笑的時候,那一瞬間,韓信幾乎熱淚盈眶。
紀空手還是紀空手,他的隨意笑容,他那滿不在乎的樣子,以及對任何事情都抱著從容不迫的態度,都讓韓信的心有一股溫情的暖意。但是如今的紀空手卻絕對不是以前的那個紀空手,他的氣質遠比從前更加大氣,淡淡的眼神中,無時無刻不流露出一種強大的自信,這讓韓信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舒心與愜意。
所以他不再煩惱,不再擔心,有了紀空手,他相信任何問題都不再是問題,又何必杞人憂天,庸人自擾?回到尋芳樓後,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喝酒,讓自己即將崩潰的神經舒緩下來。
於是三杯下肚,醉意微生,當趙嶽山趕來時,韓信正與格里端起了第四杯酒。
“今天的確是一個值得慶賀的日子。”趙嶽山坐下來道:“能認識到時兄弟這樣的人物,我感到非常榮幸,假以時日,你的成就當在我與格里之上!”他顯然看懂了趙高的心思,所以才會不吝言詞來誇讚這位年輕人。雖然韓信名説是軟禁,但他相信這只是一種形式,只要身分確定之後,趙高必對韓信加以重用,否則以趙高的為人,他才不會如此費盡周折地來對待一個無用之人。
“趙總管如此説話,實在讓我汗顏。其實今日我能僥倖脫罪,全靠總管與將軍大力周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韓信懂得謙遜待人的道理,更懂得知恩圖報,想到樂白正要出手時那股咄咄逼人的威勢,他的心猶有餘悸。
格里哈哈笑道:“想起今日樂白受的這番窩囊氣,我的心裡實在暢快。從今往後,樂白再見到我,只怕要低下頭了。”
趙嶽山沉吟半晌道:“以樂白與張盈的為人,絕對不會嚥下這口惡氣。樂白尚不足為懼,倒是張盈這婆娘心計頗深,你我不得不防。”
韓信聞言驚道:“張盈怎麼是個女人?”
趙嶽山嘿嘿一笑道:“正因為她是女人,才愈發顯得可怕。所謂最毒婦人心,張盈的可怕之處,就在於她的無情,這也是趙相最欣賞她的地方。”
韓信心中一震,自他殺了樂五六時,也就等於與張盈、樂白結下了樑子,將自己放在了和他們敵對的位置上,他必須提防這二人的尋機報復,是以更想了解他們的性格與行事作風。
“張盈真的有那麼可怕?”韓信問道。
“她長得一點都不可怕,而且美麗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