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她有些心虛、有些強硬的否決了這個想法,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讓她努力了這麼久的形象磨滅,她之所以一直想要讓大家都以為她是一個優雅、優秀的女生,就是為了能讓自己配的上精市,只有她才可以配的上她,其他人都不行,她們沒有自己漂亮,她們沒有自己是精市青梅竹馬的身份,她們什麼都沒有,她們都只是因為精市的優秀和外表才喜歡她,只有她,只有她才瞭解精市,只有她才能讓精市覺得快樂。

不知不覺,永井陷入了自己的臆想中,如果她照鏡子,她會看到她的面容有多麼的猙獰,就好像要把所有的阻礙消滅殆盡的恐怖,或許這才是她心中真正的自己吧:偏激、狂妄、嫉妒、佔有。

來到了醫院,友善地對前臺的護士小姐笑笑,卻得到了一個讓她不自覺攥緊拳頭的訊息。

“小妹妹,又是看幸村的嗎,沒想到幸村君那麼年輕,就那麼受歡迎啊,聽說上次還有女生告白哦,你也要加油哦。”

本來護士小姐只是開開玩笑,只是沒想到這個小妹妹是不能開玩笑的,不過也確實這位護士小姐在後續事件中發生了重大的作用。

本著一張臉,散發著陰鷙氣息的永井踩著有些沉重的步子走向病房,原本能見到幸村的好心情也被護士小姐的話給降到谷底,好不容易在病房外調整了自己的面部表情後,剛開啟病房的大門看到的竟然是堆積成山的粉色禮盒。

眼裡突然迸射出兇光,沒想到那群女生竟然已經滲透到這裡了,看來自己的對手還真是不少啊,當然幸村不會忽略她眼中的陰鷙,在她剛走進來的時候,他就一直觀察著她,沒有微笑,任何表情都沒有,對於她已經不需要客套的掩飾了,畢竟對於一個虛假的人,任何虛假都是浪費。

“幸村,我來看看你,好久都沒來看你了呢。”沒有注意幸村反常的表情,永井還是裝腔作勢的扮溫柔。

“幸村,你不知道吧,大家都知道你生病的事情了,……”說了一大堆話,突然發現幸村竟然一句話也沒有應聲,覺得有些奇怪的永井終於想起抬頭看向幸村,心裡一陣顫動,為什麼,為什麼精市會用這種冰冷的眼神看她呢,他從來都是那樣的在微笑,似乎什麼事情都不會動搖他的冷靜和溫柔,從不知道原來被一個永遠溫柔的人用冰冷如劍的眼神看著是這樣的一種害怕、駭人。

“幸村,你怎麼了……”顫顫巍巍地問道,永井努力地壓下心中呼之欲出的預感。

“永井君,我想我該知道都知道了,你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幸村的聲線沒有起伏,似乎只是在闡述著一件很正常的事,而聽到這話的永井吃驚、恐懼地向後退了一步。

努力握緊拳頭,緊緊地在手掌心劃出了指甲的痕跡,臉上卻是強裝的茫然,還在那裡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般,“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做了什麼了嗎?”

幸村有些失望的闔上眼簾,再睜眼時,眼中不再是冰冷,而是一片懾人,“永井,國小時是你把羽宮推下水的,而之前又是你把推出人行道,之前那次讓她誘發心臟病,而這次更是讓她心臟衰竭,差點死掉,你覺得你做了什麼了嗎?”

面對幸村鏗鏘有力的指責,永井全身虛脫,終於知道了嗎,她還是沒有瞞過去,沒有力氣,一屁股坐在地上,臉上沒有了虛假的優雅,只有一種苦澀和不甘。

她努力地讓自己變得出眾,努力地讓自己變得特別,就是想讓他注意到自己,她總是在背後一直看著他,努力地追趕他,可是他從來不會將回過頭給自己一個眼神,他總是看著另一個方向,那個讓自己嫉妒、怨恨的人身上,羽宮雲有什麼好的,她自閉、她蠢笨,如果不是靠她,她怎麼可能認識網球部的每一個人,沒有她,她只是一隻井底之蛙,永遠都只知道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可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