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就賞給你,省得你酸裡酸氣的!”

卻不曾想。蘇簾賞賜的觀音,不但未能替阿克佔氏保胎,不過月餘,便傳來了阿克佔氏小產的訊息……

彼時蘇簾尚在教小女兒小羊羊打絡子玩,乍然聽到這個訊息。幾乎不可置信,“她胎相不是已經見穩固了嗎?怎麼會突然小產?!”

螺玳跪在地上,重重又磕了一個頭,含淚自責道:“側福晉去百音閣聽戲,回來的路上便摔倒了,當場就見了紅,太醫趕到的時候,胎已經落了!”

“怎麼會摔倒呢?!那麼多人跟著伺候,竟會叫她摔著?!”蘇簾急切地質問道。

“因為夜裡有些冷,奴才折回去給側福晉拿披風,再追上來的時候,卻看見跟在側福晉身後的一個宮女,突然伸手推了側福晉一把!奴才來不及救,側福晉便重重摔在青石路上了。”

蘇簾來不及問太多,也顧不得天色已經黑沉沉的,立刻便叫人準備肩輿,便去了清溪書屋。

這裡燈火通明,室內雖然已經拾掇乾淨了,但是還能聞見血腥的氣息,阿克佔氏躺在床上,面色蒼白如紙,眼睛紅通通,淚水還在不停地掉,嗚嗚咽咽,哭得極為悲切。

胤祚畢竟才十五,憤怒勝過悲傷,嘴裡正咬牙切齒怒吼道:“不必送去慎行司了,直接打死!!”

蘇簾進門的時候正看見,小萬子和小伍子兩個太監拖著一個嚎哭不止的宮女,便喝止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先與我說清楚了再做處置!”

“額娘!”胤祚幾步上前來,指著臉蛋已經被打腫了的宮女道:“是濃雲這個狼心狗肺的賤婢推倒了富蘇里!”

阿克佔氏哭得聲音斷斷續續,聲聲哽咽:“是奴才自己瞎了眼……”

臉蛋紅腫變形了的宮女濃雲卻譏笑道:“分明側福晉自己食言而肥!您明明答允了奴才,要讓奴才伺候六爺!明明一早說好了的,您卻轉臉就反悔了!!”

蘇簾一聽,登時便明白了,這個叫濃雲丫頭便是阿克佔氏的陪嫁,之前阿克佔氏的確說過要讓他給胤祚當通房的!可惜蘇簾沒答允,她打心眼裡就不喜歡這種想爬床的丫頭!

阿克佔氏一聽,頓時哭得身子都一抽一抽的,差點沒被氣暈過去。胤祚卻氣得臉都變了形,一腳便朝著那宮女的胸口踢了過去,“賤婢!!你這種腌臢之輩,也配做爺的侍妾?!簡直是痴心妄想,就算側福晉肯抬舉你,爺也不會答允!!”

“夠了!”見胤祚還要在踢打。蘇簾上前一把攔住,看到倒在地上狼狽不堪的濃雲,冷冷問道:“是誰指使你的!”

濃雲眼中微微躲閃了幾許,又立刻仰著脖子。色厲內荏道:“沒有人指使!是奴才憎恨側福晉說話不算話!”

蘇簾冷笑道:“那你可知,謀害皇孫,當誅九族!!”

濃雲頓時眼色都變了,身子隱隱在顫抖:“是奴才推倒了側福晉的,奴才一人做事一人當,和奴才的家人無關!”

蘇簾忍不住嗤笑出聲:“你做出這種事兒來,居然還妄想著不牽累家人?簡直是笑話!你既有了這等念頭,便該有叫全家都給你殉葬的心裡準備!!”說罷,便吩咐小凌子道:“去查查她還有什麼家眷,一個都不許漏網!!”

“不——”濃雲淒厲地吼了出來。她撲上來一把抱住了蘇簾的大腿,泣不成聲哀求道:“娘娘,求您開開恩,饒恕奴才的家人吧!奴才願以死抵罪!”

胤祚怒火沖天,指著濃雲便罵道:“你這賤婢的一條賤命。焉能抵得過爺的子嗣?!拖出去打死!再叫她九族抵命!!”

“六爺!您當真如此薄情嗎?”濃雲仰著紅腫難看的臉蛋,泣淚連連望著胤祚,“您當真一點也不念昔日之情嗎?!”

蘇簾一聽,立刻斜眼睨向自己兒子,你妹的!!聽著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