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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昏迷這麼多天;也一直是他在照看你。”
“昏迷這麼多天?”徐十九心頭一沉;又道;“姑娘;我昏迷很久了麼?”
“我算下時間。”那姑娘扳著手指頭算了算;說道;“你昏迷整整半個月了”
“什麼;半個月?”徐十九聞言心頭泛苦;他清楚地記得五年前那個白鬍子洋大夫給他診斷病情後說的話:子彈距離中樞神經太近;手術風險很高;成功率不足一成;可如果不手術的話;子彈外圍自發形成的包裹組織就會逐漸壓迫中樞神經;在將來;他很可能會無緣無故昏迷;而且每次昏迷的時間會越來越長;直到永遠醒不過來。
上次炮臺山受傷;他昏迷了三天;這次受傷卻昏迷了半個月;等下次再受傷;也許就該昏迷更長時間;甚至是永遠不會醒了。
何克啟、胡志靜在村口老桑樹下找著了高慎行。
高慎行是觸景傷情了;除夕夜;看到楊莊家家戶戶閤家團圓、其樂融融;他便想起了姚念慈;想到姚念慈一個人孤伶伶地留在了幕府山下;高慎行心裡便刀絞般疼;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頭已百年身。
姚念慈死了;再不可能回到他身邊了。
“念慈;我知道你愛喝酒;今天我帶來了你最愛喝的酒;女兒紅;喝吧;喝吧……”高慎行說著將手中那罈女兒紅向著幕府山的方向凌空倒下;隨同酒水一起灑落的;還有他的一串串淚珠兒;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沒到傷心處啊
直到身後腳步聲響起;高慎行才趕緊拭去淚痕。
“高排長;您這是……”看到高慎行拎著酒罈;臉上也隱有淚痕;何克啟和胡志靜不禁有些驚疑不定。
高慎行道:“我來這祭奠一個人。”
何克啟、胡志靜哦了一聲;便不再多問什麼了。
“會開完了?”高慎行道;“兩位找我有什麼事?”
胡志靜道:“是這樣;高排長你會不會操作迫擊炮?”
“迫擊炮?”高慎行道;“操炮當然不成問題;可要想打得準就不行了;我上中央軍校時學的是步兵;可不是炮兵。”
“啊?”何克啟、胡志靜都有些傻眼。
不曾想高慎行話鋒一轉又接著說道:“不過有個人會。”
“誰?”何克啟、胡志靜同聲問道。
“我們大隊長。”高慎行道;“他向蔡旅長系統地學習過操炮技術;不僅曲線射擊打得極準;還有一手肩扛平瞄直射的絕活。”
何克啟、胡志靜又同時嗨了一聲;徐大隊長到現在都還昏迷不醒;全靠輸液吊著命;天曉得他還能不能醒過來。
不過這人真是不能念叼;何克啟、胡志靜這邊正念叼著徐十九呢;那邊衛生員李萍就歡天喜地來了;一邊還高喊著:“醒了;醒了;隊長;黨代表;醒了。”
何克啟、胡志靜聽了個滿頭霧水;醒了?這沒頭沒腦的;誰醒了?
高慎行卻霎那間反應了過來;當時就甩開大步飛奔而去;何克啟和胡志靜這下也反應過來了;問道:“小李;你是說徐大隊長他醒了?”
“嗯;他醒了。”衛生員李萍連連點頭;“他真醒了。”
“我的乖乖。”何克啟撓了撓頭;說道;“他可算是醒了。”
“奇蹟;這可真是奇蹟呀。”胡志靜也忍不住感慨道;“我還從未見過一個人在昏迷了整整半個月後;竟然還能夠醒過來的;他的命可真夠大的。”
李萍便噗哧樂了;眉眼彎彎道:“尚文還跟我說起過;徐大隊長有個綽號好像叫什麼九命狸貓;看來這綽號起得還真貼切呢。”
第一卷淞滬會戰 第80章 我們是**
看到高慎行急步走進來;徐十九便笑了。
“永不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