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不是?”張文清冷冷地說道;“徐十九;你是不是說得太也輕巧了?你無緣無故羈壓了我們將近半個月;賠個不是這件事情就過去了?天底下哪有這樣好事?”

唐雲山也附和道:“要不徐司令也去唐某人那委屈半個月;然後唐某人也跟你賠個不是?”

徐十九也不生氣;笑道:“那麼;三位又想要什麼補償呢?”

“補償?你覺得這是能補償的嗎?”張文清還以為局勢已經發生了變化;徐十九迫不得已才決定釋放三人;藉以緩和局勢;可這個時候;張文清卻不願意緩和了。

說起來;張文清堂堂軍長卻遭人無故羈壓;著實丟死個人;等將來面對第三戰區的同僚以及上峰;張文清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們解釋。

所以;張文清絕不會就這樣算了。

“補償不了?”徐十九淡淡地道;“我可不可以這樣理解;就是張軍座以及兩位師座不需要補償?”

張文清冷笑道:“你要這樣理解;也不是不可以。”

徐十九微笑道:“既然這樣;那三位就請自便吧;徐某人還有許多公務要處理;就不再陪你們了。”

說完話;徐十九便徑直起身離開了。

“啊?”

“呃。”

“這?”

張文清、詹忠言還有唐雲山面面相覷;徐十九這就走了?他這就跟個沒事人似的走了?

難道推測錯了?徐十九並非是向他們求助來的?難道說局面並沒有發生不利於皖南抗日救**的變化?說起來;張文清他們自從遭到羈壓之後;就完全徹底與外界失去了聯絡;現在外面是個什麼情形;他們根本就不知道。

張文清三個人面面相覷之際;劉大骨頭卻已經走上前來;拿蒲扇般的大手往前一伸;沉聲道:“三位長官;請吧?”

看看劉大骨頭小山般的塊頭;張文清便也不敢多說廢話;以免白白招惹羞辱。

直到離開皖南抗日救**第十九支隊臨時指揮部;張文清、詹忠言還有唐雲山才看到第40師的副師長陳士章等候在大門外。

看到陳士章;詹忠言便問道:“俊傑兄;你怎麼會在這裡?”

陳士章便嘆了口氣;黯然道:“卑職前來接師座、唐師座還有軍座回長官部。”

“怎麼是你過來接?”張文清皺著眉問;“參謀長呢?”

張文清問的是第軍參謀長;按理來說;他這個軍長迴歸;參謀長就應該帶著全軍大大小小的軍官來接;可現在卻只看到陳士章一個副師長;別的軍官都去哪裡了?

陳士章說道:“軍座;參座還有別的同僚迎接黃軍座去了。”

“黃軍座?”張文清心裡便突地跳了下;凜然問;“你說的是哪個黃軍座

陳士章答道:“就是長官部的黃參謀長;現在已經正式被顧長官委任為第軍軍長了。”

“什麼?”張文清聞言頓時間臉色大變。

詹忠言和唐雲山也是面面相覷;黃百韜成了第軍新軍長;那豈不意味著張文清已經被撤職了?再想到剛才陳士章好像說;要請他們三個人回長官部;難道說;他們也被撤職了?

詹忠言、唐雲山的猜測很快得到了證實;事實上;因為在追剿新四軍青陽獨立團的作戰行動中表現無能;張文清、詹忠言還有唐雲山全都已經被撤職;雖沒上軍事法庭;卻也被調回長官部掛個參議的閒職供起來了。

從陳士章嘴裡;張文清他們更知道了一個驚人的事實;第軍竟已經名存實亡;原本三萬餘人的滿編軍;現在竟然已經只剩下不足萬人;而且;這事還是徐十九做下的。

難怪剛才張文清言語威脅;徐十九根本就在不乎。

想到這;張文清的一張白臉頓時就羞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