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自己嚇唬自己了。”高慎行啞然失笑;搖著頭道;“咱們連小日本都不怵;還會怕了這些想來撿落地桃子的人?他們想來;儘管放馬過來便是;無論明的暗的;陰的、陽的;咱們全都接著便是。”

徐十九說道:“這只是最壞的情形;人家未必就是來撿桃子的。”

高慎行卻不以為然;搖著頭道:“**的人沒接觸過;他們會起啥心思不知道;不過國民政府的人卻絕不會安什麼好心;就說軍統的那個李玉仙;別看她當面有說有笑的;像個鄰家女孩般可親;可轉過身去指不定會在背後使出什麼壞招。”

說到李玉仙;李牧便也來勁了;說道:“大隊長;老高說的對;李玉仙那個騷娘;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回去了還不知道會怎麼搬弄是非呢;說不定過幾天三戰區或者九戰區就派部隊來龍口縣了;你就不應該放了那個騷娘。”

“該來的終究會來;就不放走李玉仙也會來;不該來的終究不會來;就放了李玉仙也照樣不會來。”徐十九說了句偈語;又接著訓丨斥道;“還有小牧;別開口閉口罵人家騷娘;李玉仙哪騷了?她對你發騷發浪了?”

李牧扭過頭;衝背後的高慎行吐了吐舌頭。

“好好開你的車;別腦子裡一天到晚想著女人。”高慎行劈手在李牧後腦勺上扇了一巴掌;又道;“再說軍統的女人;你也敢想;作死啊?”

徐十九和高慎行都看出來;李牧似乎對李玉仙起了心思;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兩人都比李牧多了許多閱歷;都知道軍統前身就是復興社;這可是一個極端組織;他們行事的唯一準則就是忠於領袖;別的;在他們眼裡就屁都不是

所以軍統的女人;沾上了最後怎麼死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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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梓洞原本是一處小煤窯;因產出的煤多渣土而得名。

在數年之後;這裡就將成為臭名昭著的渣梓洞集中營;敗逃臺灣之前;國民黨在渣梓洞集中營屠殺了三百多**人;可現在;這裡卻還只是軍統局剛剛籌建的一處訓練營;專門用來訓練剛剛招募的青年特工。

射擊場上;葉茹雪舉槍對準一名死囚;卻遲遲無法扣下扳機。

為了錘鍊受訓丨特工的心理;被槍決的死囚並沒有被矇住雙眼;而且還正對著射手;面對著死囚或恐懼、或麻木又或者哀傷的眼神;要想冷酷地扣響扳機;從很近距離將子彈射入對方面門;再看著對方面門綻裂;血漿、腦髓飛濺;要做到這一點;還真不容易。

綁在葉茹雪面前的是一名年輕的少女;很瘦;據說她曾幫助日本人竊取機密;所以被當局判了槍決;想到對方跟自己一樣都是花季少女;而自己這一槍下去;對方立刻就要香消玉殞;而她的父母親人又不知該有多麼哀傷;葉茹雪就再無法扣下扳機。

毛人鳳站在葉茹雪身邊;冷酷地說道:“要想成為一名優秀的特工;你就必須摒棄所有的情感;同情、親情、友情甚至愛情;都將成為你前進道路上的絆腳石;你必須毫不猶豫地把一切情感踩在腳下;在你的信條中;只有領袖不能背叛”

“處座;我做不到;我做不到。”葉茹雪痛苦地閉上了美目。

“不;你能做到;我相信你能行。”毛人鳳冷酷地盯著葉茹雪;一邊說道;“小雪;你有著很高的天賦;你擁有成為一名優秀特工的全部潛質;現在只不過是一道小小的坎;我相信你能夠邁過去;小雪;你一定能行的。”

葉茹雪雖閉著眼;可眼面前卻全是那死囚哀傷、絕望的眼神。

一想到自己這一槍下去;就要結束一個花季少女的生命旅程;葉茹雪握槍的右手就禁不住的發顫;打固定靶、移動靶;葉茹雪已經可以百米內彈無虛發;可近距離擊斃一個死囚對於她來說;卻是如此的艱難。

毛人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