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是?”

“既然如此,就將錯就錯吧!你乾脆跟我上北方,這樣我可以不被逼婚,你也不必再陷入過去媒婆糾纏不清的日子。”

此話一出,賀瀠瀠一臉驚愕的看著他,這是終身大事,他怎能如此輕易決定?還用這種像在談論天氣的輕鬆語氣

“反正我也欠一個妻子,家人耗費心力的找了一大堆閨女,我還沒看就覺得煩了,現在你出現正好省事。”繆霆威平靜的繼續說。

近一年來,他被家人逼婚逼得快煩死了,而她已及笄、家世良好、看來明理又識大體,加上賞心悅目……真要相處應該也不難,是個合適的人選。

“什、什麼?可是、可是我一點也不想成為你的妻子啊!”她臉色忽青忽白。事情發展怎會如此荒腔走板?

一點也不想繆霆威抿緊薄唇,黑眸底下暗潮洶湧。這個女人,膽敢利用他的聲名來嚇人,卻不買他的帳!除了面子被削的怒意,他心裡還莫名生起受傷的感覺。

他冷冷說道:“繆家堡一向有呼風喚雨的能力,要什麼有什麼。”俊俏的臉上閃過一絲冷戾神色,再次直勾勾的定視著她。

聞言,她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下,她很清楚繆家堡的能耐。

位處北方的繆家城富可敵國,主事的繆家堡更以經商聞名,只要有錢可賺,各種生意都接,再加上與朝廷的關係十分密切,一些朝廷不能做的事,都會由繆家出面搞定。

聽說繆霆威自幼就跟著父兄南來北往,見多識廣,很快便在商界嶄露頭角,可他真正有名的卻是他的不可一世、脾氣暴躁。

這樣的一個人正跟自己目光對峙……賀瀠瀠突然有一種詭異的感覺,彷佛自己已成了他看上眼的獵物。

“我從小體弱,光從南城到這裡就走走停停,耗費了數月之久,我只會成為你的累贅。”她試著跟他說道理。

“那是我的事,還不需要‘娘子’替為夫操心。”他扯笑。

“這是一生之事,繆少主是賭氣才欲將錯就錯?”

“我說了,我有需要,而且我行事向來果決,尤其事關女人,我下決定更快。”

他的弦外之音是女人的事根本不值得他深思熟慮

賀瀠瀠皺起眉。女人在大多數男人眼裡都只是無足輕重的存在,他顯然也不例外。

“既然如此,有些事瀠瀠不敢隱瞞。從有記憶開始至今,我天天都得有一碗雪山人參藥湯入肚。”即使這話的用意是要他打退堂鼓,可說起事實,臉上仍是有著苦澀,“但我仍像個半死不活的人,就算成親,也只能供著、看著,夫妻之間不可能只靠相知相許來維持,更何況我們連這點基礎都沒有,你真想娶個碰不得的女人?”

她的身體弱到連圓房都不成瞧見她的苦澀神情,莫名的心疼又浮了出來,繆霆威淡淡說道:“我不介意,那方面的需求我自有物件發洩。”

他大剌剌的話讓賀瀠瀠尷尬的紅了臉,她深吸口氣又道:“但你的家人呢?也能不在意?”

“大不了,我多納幾名妾。”

“可是——”

“夠了!看你是要和我成親,還是你要我派人戳破你擅自利用我的聲譽擋婚的謊言,你自己選擇吧!”

瞧他臉色沉下,她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你在威脅我?”

“不是,只是想如你所願。建議你,別再費工夫推辭,我這就向你爹說去,你休息吧!”

“呃?等等!”

但繆霆威早已步出房門,賀瀠瀠難以置信的揪緊了絲被,怎麼會這樣她這下真是惹禍上身,作繭自縛了……

雅緻的大廳裡,圓桌上幾隻茶杯和茶壺都空了。

圍坐在圓桌旁的三人,兩人因為緊張、因為憂心而不住喝茶,龍倫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