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老人家,應該在崇禎十七年末,就抑鬱病故了。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難得了。

這一點在調他們入京之前,父子三人就已經合計好了。

二人趕緊站出來謝恩。

畢懋康沉思一下,最終為難道:“既然攝政王垂詢,老臣就舉賢不避親,向攝政王舉薦我的犬子,工部主事畢良佐接替老臣。”

但不要緊,未來幹掉祖大壽和吳鑲,那不就真正屬於大明的疆域了嗎。

三人大驚,你不過年剛過五十,怎麼就年邁啦?難道也看中那個那個畢懋康,也要蹭熱度,混個伯爵致仕嗎?

黃道周似乎看出父子三人心思:“老臣老朽,但還能為國奔走。不過內閣事重,臣又被陳確大人拉去國子監做個客座教授,戶部差事實在照顧不過來。為此,臣請交卸戶部尚書一職,請何富貴大人充任。而全軍後勤,臣舉薦恩科第四名的洪學勤擔任。”

“現在,大的戰略就這樣決定了。收復陝西,滅了大順,需要各部門的通力配合,工部。”

“現在我們兄弟兩個,掌握最忠誠大明的蒙古人,已經達到了五百萬之多。只要滿清再發動戰爭,我們有足夠的兵員組成三十萬大軍,東抗滿清,西壓土爾扈特。我們有信心保證從宣大到陝西,漫長的大明北疆,不再受到蒙古人的襲擾,保證西北北方無後顧之憂。”

現在,推行了呂謀的解放牧奴的辦法,這就讓那些牧奴歸心,那片蒙古,才是真正的大明疆域了。當然,實際上,那是祖大壽和吳鑲的疆土,是封地。

“既然兩位國公,能保證宣大以東的長城防線不再被蒙古侵擾,那麼,我們就可以解放出來吳三桂和齊飛的七萬騎兵,我們就可以在攻略陝西之後,收復大名府和河南山東,讓我們正式和江南接觸,為儘快進軍江南做準備了。”這個大餅是給江南人畫的。

朱慈烺點點頭,轉回頭向父親建議:“請父皇賜畢老愛卿伯爵榮養,如何?”

監國笑道:“虎父無犬子,更兼家學淵源,當得此任。明日由吏部考功司考察,內閣審閱,孤來任命,即可上差。”

在草原,這個公爵可是實打實的大明國公,比那些虛的郡王可要強上百倍。

畢懋康顫顫巍巍站起,走到父子三人面前,哭泣感謝:“老臣何德何能,得受如此皇恩,臣感激涕零。”

當時大喜向哥哥舉薦。

更有二賢堂書院還要講學,實在是夠這位老先生吃力的了。

督師是軍事實權,草原吳系的兵馬,也要聽從他的調遣指揮,祖大壽也有這個軍事能力才幹,尤其是他的忠誠。

當然,即便滿清能夠忍住,那呂謀也要挑起對滿清的滅國戰爭,江南還是要再哭一哭的。

現在草原上侯爵滿天飛,郡王10多個。祖大壽一個侯爺,還有一個蒙古經略的帽子鎮著,但吳鑲就不行了,他只是大明的侯爺,但現在卻領著三個郡王,在名義上就有點鎮不住場子了。這的確應該搞一種平衡。

而吳鑲加經略,管轄草原內政,可謂兩人都是人盡其才,又互相滲透牽制。這就是崇禎習慣性的互相掣肘的帝王心術。

這次的人士調整很恰當,也很合適。如此,讓整個朝廷的運轉更加高效,為後續的戰爭勝利,奠定了內部基礎。

呂謀準備在這種看似不溫不火中,逐步用恩科的學生,替換朝中老邁的官員,讓沒有東林黨背景的官員充斥朝堂。

對東林黨,呂謀無論前世今生,真的是受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