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朝廷要調福建水師回來,還需鄭鴻奎允許。一個水師提督,正三品的要員,還需要聽一個五品的副總兵的,還不是一口飯給拿捏的結果。可見俞敏忠日子何其艱難。

“鄭鴻奎是誰?”

“鄭鴻奎是崇禎元年,和臣同科武舉。”吳三桂介紹到:“不過臣走的是陸軍的路子,而鄭鴻奎因為出身福建,從軍是水師,被分配到當初登萊水師,做了副總兵。

因為咱們大明不重視水師,官職一直沒有得到升遷。後來怎麼樣,臣也就不清楚了。”

張慎言介面道:“崇禎五年,孔有德劫掠山東,攻破登萊水師營。總兵張大可自焚,鄭鴻奎率領登萊水師一部南下。先在揚州,為大明守護長江口,但因為其哥哥是名歸大明,其實不服約束的海盜鄭志龍的關係,一直被南京留守忌憚,逼其南下福建。雖然鄭鴻奎對朝廷忠心耿耿沒有加入海盜,但也依賴他哥哥的照顧,在南洋做起來護航走私,商船海貿的業務,來養活他的水師兄弟,其實,他的登萊艦隊,已經是他的私人艦隊了。

不過,他也幾次聯合俞敏忠福建水師,還有哥哥大明五軍遊擊將軍鄭芝龍,和侵擾我大明的葡頭牙,西班牙荷蘭的艦隊死戰幾次,才保住大明海疆安全,保住了臺灣沒被荷蘭完全佔領。其對大明忠心,還是不能被懷疑的。”

“是這樣啊。老大人,鄭鴻奎的艦隊狀況如何?”

“因為參與走私,又得他哥哥照顧,船多兵廣。”

呂謀這樣打探的目的,是想要自己給俞敏忠錢糧,以武力脫離鄭鴻奎的束縛北歸。

但聽到這樣的介紹,呂謀立刻明智的放棄了幻想,俞敏忠單獨對付鄭鴻奎都難了,何況還有一個海上霸主鄭芝龍撐腰。真要那樣,俞敏忠就死定了。

“那您看,我們能不能厚賞鄭鴻奎,變相的在他的手中,賣回福建水師?”

這個腦回路清奇無比,大明朝廷,要像自己的臣子行賄,買回大明的福建水師,這朝廷,是不是慘了點。

但沒有辦法,現在的大明軍隊,雖然戰無不勝,但你旱鴨子,怎麼和人家浪裡白條鬥?

所以,攝政王這個辦法,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這事,或許能成。因為臣在任雲貴總督的時候,也曾千方百計的接濟俞敏忠,給鄭鴻奎以照顧。所以,這次我不敢保證鄭鴻奎會迴歸,但如厚賞鄭鴻奎,鄭鴻奎可能會放俞敏忠北歸。”

聽明白了這裡錯綜複雜的關係,呂謀也有信心了,面對監國哥哥:“海外有孤忠,不管鄭鴻奎願不願意聽從朝廷排程,都當褒獎。如果他不願回來,也好,那就給他個名義,組建江南水師,就將松江府做為他的駐駁基地,為我們守衛長江口,策應揚州鎮江南京湖口。”

鄭鴻奎和俞敏忠的事蹟,也讓朱慈烺感動,當下點頭,轉而面對首輔次輔:“兩位師傅,當給予什麼樣的褒獎呢?”

黃道周是熟悉鄭鴻奎的,他曾經在崇禎十六年離朝隱居的時候,積極和鄭鴻奎聯絡,準備為大明準備後事。

於是沉吟一下道:“攝政王的安排最好,厚賞鄭鴻奎,不但留他在江南,能控制長江我們的立足點。還能靠人情,限制海盜對我們大明的騷擾,又能對抗紅毛番窺視我大明,真難一舉三得。為此,臣建議,因為其多次擊敗外番,守護大明有功,當封鎮海伯,成立江南水師,封鄭鴻奎為江南水師提督,朝廷每年給餉十萬。封俞敏忠為定海伯。調北方,成立北方水師,任北方水師提督。”

劉宗周也點頭稱善。

多難時期,需要人效忠,但朝廷實在又拿不出什麼來吸引他們,只能賞爵了。

現在草原,大明的侯爵王爵滿天飛,但那都是虛的。只有大明內部的賞爵,是給劵的,才是貨真價實的。內部的一個伯爵,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