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方亮眼睛一亮,文人就是聰明,自己這裡焦頭爛額,結果人家轉眼就有辦法,還兩個:“先生快說,哪兩個?”

顧為本雲淡風輕道:“一條的解決辦法就是,透過這次行動,我們已經在手中有了不下500萬兩的銀子,我們向南方的商人們購買糧食,然後沿運河運過來。”

一聽說要動自己手中的銀子,劉方亮等頭目就肉疼:“先生,現在咱們手中的銀子,面對那巨大的未來開銷,還顯不足。所以這時候不能動。除此之外還有別的辦法嗎?”

顧為本道:“有。”

一聽是這樣肯定的回答,劉芳亮的眼睛就不由得一亮:“還有什麼辦法?”

“借。”

“借?找誰去借。”

“找河南李放去借。”

這個辦法一出,劉方亮就氣餒了:“這個辦法恐怕不行。”

顧為本笑著道:“李巖夫妻經營河南三年了,半個河南省,都在他的管控之下。這兩年風調雨順,頭年的時候我就知道,他管轄的地區大熟。他手中有糧。”

劉方亮苦笑著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即便李放手中有糧,他也不會借給我的。”

顧為本疑惑詢問:“為什麼?”

為什麼,那是家醜,家醜是不能外揚的。

但面對自己的軍師,需要他給自己出謀劃策,那就得將家醜說給他。

於是,劉方亮就原原本本的,將李巖和李自成之間,不得不說的那錯綜複雜的矛盾,最終逼反了李巖過程,全盤向顧為本托出。

聽完了這樣的介紹,顧為本不但沒有放棄這個想法,反倒充滿了信心一笑:“既然這樣,那我敢斷定,將軍向李放借糧,他絕對會同意滿足。而且他必須這麼做,沒有其他的選擇。”

“為什麼?”劉方亮驚詫的詢問。這簡直太不可思議。

顧為本笑著道:“因為,如果是李放,真的投靠大順,那麼他為了證明他的誠意,他就必須向將軍伸出援手。如果他是假意投靠大順,為的就是保住他的地盤,那麼他為了掩飾他的陰謀,他更要主動借糧給將軍。在這樣的情況下,將軍以為,他還有別的選擇嗎?”

劉方亮聞聽,一拍大腿:“先生分析的果然正確,我這就寫信給李放,向他借糧。讓他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然後開心的再次哈哈大笑:“我就喜歡看那小子吃癟的樣子。”

眾將也跟著鬨堂大笑,開心極了。

突然一個親兵拿著一封書信,神色匆忙的小跑著進來:“不好了將軍,緊急軍情。”

劉方亮就一皺眉:“什麼緊急軍情,大不了又是哪裡冒出來了一股反抗的,派兵鎮壓了就是了,慌什麼?”

“這一次不是哪裡的地主豪紳反抗,而是濱州洪將軍緊急求援。”

一聽濱州洪志強求援,劉方亮大吃一驚。

洪志強,可是自己手下數一數二的能打。他跟隨自己十幾年,出生入死,什麼樣的困難在他面前,都沒叫過苦,都沒退縮過。

能夠讓他向自己發出求援,局面一定是相當緊張了。一把奪過親兵手中的求援文書,撕開封口,緊急的瀏覽。

然後暴跳如雷:“前明的官員果然靠不住,濱州三縣,沒有經過任何抵抗,就全部重新投降了大明,讓濱州洪志強措手不及毫無準備,被大明的軍隊包圍。這群大明投降過來的官員,可氣可恨可殺。來人,繼續對前明官員,進行更嚴苛的催逼助餉。如果不能達到我們給他們的指標,通通殺了他們,殺了他們全家。”

顧為本一聽大驚失色,趕緊上前就要再次勸阻,結果劉方亮一揮手:“先生不必再說,我意已決。先生現在該幫助我如何解濱州之圍。”

顧為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