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就被那小子給推了出來,門被順勢關上。

老潘罵道:“你當時直接把門踹開不就抓住他了嗎?這時間都是你小子耽誤的啊。”莊偉被嚇得連金豆都要掉下來,連聲辯解道:“門踢壞了是要賠的啊,再說我去叫你們還不是因為你們有鑰匙啊?”

老潘被氣得簡直要噴出血來,哆嗦著說不出話,我只好打圓場把莊偉拉開。莊偉邊走邊說:“完了完了,以後在處裡可沒辦法呆了。出了這種事情名聲可徹底臭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把一份材料丟給他讓他去抄筆錄。

鐵甲雄風、南風撲面和我們的貢獻

十一月中旬,政治部公佈了練兵比武的成績,我的經濟犯罪偵查技能獲得全域性第一,法律知識獲得全域性第三名,大家都為我能在兩項比賽中打入前十而高興。而我則在這一邊悶悶不樂,因為自己最想拿的是法律知識比賽的第一名,結果卻輸在一位一九九七年畢業的師兄手上。

十一月底,為了展現全市民警大練兵後的嶄新面貌,晴川市公安局組織了規模盛大的閱警式。隨著局長一聲令下,六枚紅色訊號彈騰空而起,閱警式正式開始。各警種的民警著不同式樣的制服和裝備組成十八個方隊徒步接受檢閱。由兩百多輛各式警車、防暴裝甲車和舟艇組成的“警車方隊”也在一片轟鳴中開了過來。

我作為立功受獎的民警代表站在主席臺邊觀禮,身旁站著的全部是在各條戰線的戰鬥中脫穎而出的功臣模範。在他們中間,既有我一直佩服的排爆隊長、當年的教導隊長鄭隊長,也有我們寢室的小胖和二胖。

二胖和小胖隔著老遠看到了我,擠過來和我招手致意,我見小胖胸前已經掛著兩個勳章了,當胸照他捶了一拳,道:“你小子能啊!才三年都混了兩塊牌牌了!”小胖靦腆地一笑。二胖見我胸前掛著的二等功獎章比他的成色要新一些,大聲嚷嚷著要跟我換,被我罵開了。鄭隊長在一旁哭笑不得:“都他媽是二等功臣了,還跟小賴皮一樣。我當年是怎麼訓出你們這幫活寶來的!”

防暴警察的方陣從主席臺下昂首走過時,我試圖在隊伍中找到自己熟悉的戰友,我知道,當年的同事陳班長、小毛、大劉他們都在受閱方陣裡。不過我的尋找終究還是失敗了。防暴警察們統一身著最新裝備的防暴盔甲服,左手持防暴盾,右手持“丁”字防暴警棍從主席臺下走過。他們的面孔都被玻璃鋼的防暴面罩遮住,據說那身盔甲是局裡斥巨資購買的,可防撞擊、打擊、燃燒、刀刺。我不禁想起那年大家穿著過期變質的防彈衣窩在麵包車裡待命的往事,很欣慰這樣的情況再也不會出現了。

旁邊的排爆隊長輕輕在我耳邊嘆了句:“有了這東西,看來我們要失業了。”我定神一看,原來臺下正透過的是最新式的排爆機器人,這玩意兒是履帶式四輪驅動,裝有一隻機械抓取“手臂”。據說排爆警察可以透過儀器在八十米外觀測可疑物品,上面裝的頻譜干擾儀可防止犯罪分子引爆爆炸物,“手臂”上的水炮則能遠距離摧毀爆炸物。我看了看排爆隊長那灰黃色的假手,心想,如果早有了這些機器,他的手應依然溫暖如初吧……

十一月底,外面傳來了南方的城市正被一場突如其來的疾病困擾的訊息。小齊早上一來就神秘兮兮地到處打電話托熟人買藥,大軍在一旁邊看報紙邊漫不經心地說:“別費心思了,外面的板藍根和醋早上就斷貨了。”小齊鬱悶地罵道:“這些奸商,怎麼還不再去進點貨啊!”我和小范都悶在一旁笑:“你以為他們不急啊。有錢不掙是蠢蛋,現在是整個市面都斷貨嘍!”

這時候我看到莊偉表情猶疑地站在我們辦公室門口,忙走過去把他拉到一邊問:“怎麼又跟家裡死了人似的哭喪著臉啊?”莊偉說:“上次把那犯人給漏跑了果然有了後遺症,這次我入黨沒有被批准。”我拍拍他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