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曜,我要你馬上給我停下來,聽到了沒有?”

她扯開嗓門嘶聲尖喊著,連日來所受的屈辱已凝聚成一團化不去的怒氣,沉沉壓在胸口,讓她每次一看到他就想起那個屈辱,恨不得能將他大卸八塊。

騎在前頭的神君曜像是早料到了她會跟來,自以為是的笑著。

“說出讓我停下來的理由。”

練守紗倒抽口氣,被他狂妄的語氣激怒了。“你是在向我下戰書嗎?因為你是神門七劍之首,所以你就能這樣目中無人、不可一世?”

神君曜緩下速度,不以為然的瞅著她。

“不要老是亂安個罪名在我頭上。”

“我沒有。”她氣急攻心,“你明明就目中無人、不可一世,做了錯事還死不承認,自以為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戀妹妹說的話沒錯,你的確該死的沒有風度,如果你現在向我道歉,說不定我還可以考慮原諒你。”

神君曜仰頭大笑,“你要我向你道歉?我沒有聽錯吧?”

練守紗強忍著怒氣,“你本來就該為你可惡的態度向我道歉,畢竟昨夜無恥的闖入別人房裡的是你不是我。”

神君曜淡淡的說道:“我昨天晚上已經解釋過了,我只是想查清楚事情的真相而已。”

“狡辯!”練守紗氣壞了。“你明明做出那種不要臉的事還死不承認,戀妹妹真是可憐,居然有你這種無恥下流、卑鄙齷齪的大哥,哼廠

神君曜額爆青筋。“你胡說些什麼?”

“我有胡說嗎?”這會兒她笑得可樂了。“倘若江湖上的人要是知道鼎鼎有名的君子劍竟是個半夜闖入姑娘房裡的登徒子,你猜大家會怎麼想?” 神君曜突地冷笑一聲,絲毫不把她的話聽在耳裡。

“那你就慢慢去想吧!”

“你……”練守紗怒喘著氣,揚起韁繩加快速度跟上他,滿 滿的羞辱感盈滿心口,她只想找他討回公道。

“神君曜,你停下來!”

眼見他策馬穿過前方的一片樹林,練守紗急忙跟了上去, 全然無視頰邊傳來陣陣刺痛的感覺;細雨模糊了她的視線,幾乎教她睜不開,偏偏此時身下的馬兒像是受了驚,突地揚蹄嘶鳴,硬生生地把毫無防備的練守紗給拋了出去。

“啊——”

淒厲的慘叫聲迴盪在耳邊,在前頭的神君曜猛地心神一震,飛快的轉過頭,臉色鐵青的看著她被拋飛出去。

“該死的!”他低咒了聲。

立刻策馬回頭奔向她,隨後他拉住韁繩跳下馬背,看著臉色慘白的練守紗。

“你沒事吧?”

被拋下馬背的練守紗強忍著身上傳來的劇痛,噙著淚道:“不用你關心。”

“你……”神君曜猛地站起身,沉著一張臉。“你實在不知好歹,要不是看你摔下馬,我才懶得理你。”

“那你走啊廠委屈的淚順著雨水滑下她的臉頰,讓她看來顯得狼狽萬分。”我才不希罕你的假惺惺,你現在就走,我不想看到你,你走啊!“

“這可是你說的,別怪我。”

沒想到他還真轉身就走,所有的苦澀全化作淚水傾瀉而下,她抖著唇擦去頰上的淚,吃力的想站起身,腳踝處卻傳來一陣劇痛。

“阿——”

神君曜一回過頭,只見她又跌回地面,他目光往下一看,見她裙子的下襬處早已沾染了大片血漬,令人觸目驚心。

他低咒幾聲,臉色陰沉得嚇人。“你怎麼那麼麻煩?”

他走回頭彎身想抱起她,卻讓練守紗給揮開。

“什麼叫作我麻煩?”她瞪著他。“我會變成這樣還不都是你害的,結果你居然把一切都推到我頭上,你還是不是人啊!”

神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