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蹈厲”,相比之下淳嬪寫的就略顯不及,她的是“堅如磐石”,雖然喻意大清基業堅固不摧,但順治顯然更中意宛如的作品。 寧嬪中規中矩的寫了“治國安民”,身為漢人的恪嬪則寫道“天下一家”,娜拉憋了半天憋出個“德高望重”,如果順治是個村長級的幹部,相信他會很喜歡這四個字。 到了烏雲珠,她笑盈盈地看著順治,順治笑著朝她點點頭,大有鼓勵之意,展開宣紙一看,順治倒有點訝異,烏雲珠寫的是“天下大公”。 順治走上前去,從宮人手中接過紙張,看著上邊娟秀的字跡,又無意的朝常喜手中捧著的他自己的“作品”看了一眼,好象在相互比較著什麼。 過了良久,順治才將手中的宣紙放至案上,朝著烏雲珠滿意地一笑,我不禁皺了皺眉,他已經決定用烏雲珠的創意了嗎?

第二卷 第八十九章 正大光明

我負責壓軸,順治有點擔憂的看向我,擔憂之中又夾雜著一絲期盼,只是這絲期盼幾乎是一閃即逝。 我朝著襲人微一點頭,襲人與小林子一左一右將我寫的字展開,待順治看清我寫的字,頓時愣在那裡,接著臉上掠過一絲驚詫,他上前兩步,仔細地看了看,又看著我,欣喜至極。 我微鬆了一口氣,為了打敗烏雲珠,我還是選擇寫了那四個字。 乾清宮的這塊匾在雍正朝之後會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立儲密詔在往後的日子將會被存放在這塊匾的後面,以至於乾隆甚至用這塊匾重新給乾清宮正殿命名——正大光明殿。 沒錯,我最終還是剽竊了順治的創意,用臨摩佛經時的筆跡在宣紙上寫下了大大的“正大光明”四字! 順治的唇角上不住地上揚,他朝同樣詫異的常喜招了招手,常喜走到順治身旁,將手中的宣紙展開,紙上赫然也寫著——“正大光明!” 這一結果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訝異不已,更令人驚奇的是,兩張紙放在一塊,字跡居然有七分相似。 我不知該如何形容順治臉上的神情,反正就是樂得合不攏嘴的傻樣子,他朗聲道:“《曾子》有云,尊其所聞,則高明矣;行其所知,則光大矣。高明光大,不在於他,在處加之意而矣。”說罷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我:“帝王為政,要誠於心並且致行之,光明正大。皇后與朕想到一塊去了。” 他這邊興高采烈,我卻面色如鏡,這四個字本來就是你想的,不合你的心意才怪! 順治不顧眾人在場一把抓住我的手,我掙了掙。他卻握得更緊,將我的手握得生疼。他一邊看著我的字一邊喜道:“什麼時候練的字兒?臨的誰的帖子?” 還能有誰?不就是你這個死人頭!我臉色微沉地看著他,在他疑惑得正要發問之時,我輕輕吐出幾個字:“《四十二章經》。” 順治聽後愣了半天,太后在一旁笑道:“皇上忘了嗎?皇上曾為哀家抄過兩本經書,前些時候皇后病得……唉。”太后搖搖頭:“哀家就將那兩本經書給皇后送去,讓她有精神的時候瞅瞅,心境空明,自然疾去病除。” 順治這才明瞭的點點頭,又大為心疼地看了我一眼。握著我的手鬆了些,但卻更加堅定。 太后的態度讓我有些糊塗,剛剛還對我冷淡淡的,現在又狀似無意地為我說話。 眾人又小聚了一會,這場糊里糊塗的劇碼終於謝幕了,順治沒理會娜拉的嬌嗔和烏雲球那我見猶憐的幽幽神情,跟我一起回了坤寧宮,這讓我心中稍了一絲勝利的感覺,可我還是不想理他! 一路上,他見我沉著臉不願開口,也識趣的沒有出一點聲音,直到進了寢殿之中。 我將順治晾在那裡,任襲人她們伺候我梳洗,襲人和湘雲都緊張得不敢吱聲,我在鏡中見到常喜一旁連連朝襲人努嘴,襲人為難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順治,小心翼翼地道:“主子……” 我伸了伸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打斷了襲人的話,說道:“襲人,我要睡了,你替我將閒雜人等趕出去。” 襲人苦著臉,頻頻向我打著眼色,好像是在求我不要讓她去做這麼有難度的事情。 順治的臉色變得很不自然,他朝著常喜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