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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退下來,如今雖然已退位多年,又過了花甲之年,生的還都是女兒——在衝裡,男丁的數量及強梁程度是決定家人地位的主要因素,影響力在逐年衰減,但仍然精神矍鑠中氣十足,虎老威不倒,人懼三分。
所以有德罵罵咧咧著停住了腳步,對玉品撂下一句:“老子以後再跟你算賬。”就拉著有志治傷去了。
陳二大漢的嫡系曾祖就是楊家先人從老虎口中救下來的小孩,與楊父是至交好友,多年前突發大病,是隊上八個年青後生輪流抬著竹椅做成的擔架,連夜趕到葚市鎮醫院才搶救過來,其中就有碩德,當時他才十七歲,途中因有人崴了腳,有人體力不支,只有他堅持抬得最久。陳二大漢夫婦非常喜歡他,一門心思想與楊家結親,但碩德滿腦子都是玉品,因此一直引為憾事。他關鍵時刻挺身替玉品說話解圍,一則是本性使然,二則是替故友幫忙,另外還有感恩回報之意。友良在屋後淋菜水,聞訊跑著趕過來的時候,人群已經慢慢散了。
上午開工不久,一臺打稻機出了毛病,缺心眼匆匆去了葚市鎮採購配件,順便看望一下生病的岳母,有德陪著受傷的有志走後一會才回來。處理了現場後,他立即動身來到大隊部,向舒書記、張營長作了誘導性彙報,添油加醋的分析了玉品作案的種種疑點,認定她就是盜竊犯,並請求大隊連夜向上級報告,迅速逮捕罪犯。
舒書記和張營長本都是挖洞尋蛇打的人物,巴不得鬧點新聞,但舒書記考慮碩德是自己樹過的典型,抓她遺孀無疑是給自己臉上抹黑,又想起上次批樹的事,顧慮過於上綱上線,萬一玉品已從陳母那裡聽得自己的醜事,被逼急了口無遮攔,在上級部門捅出漏子,於己不利,權衡再三後打算息事寧人,不同意上報。張營長孤掌難鳴,也就勉強同意。
不過出了這麼大的事,階級鬥爭有了新動向,且形勢嚴峻,社員大會肯定是免不了的。缺心眼退而求其次,提出在會上批鬥玉品,以便殺一儆百,杜絕此類事件再發。舒書記考慮如果處理問題明顯違背自己一貫風格,反而有此地無銀三百兩之嫌,估計批鬥批鬥尚不至於激出事變,更不想錯過看熱鬧機會,便欣然同意,張營長當然更是全力支援。
友良幫著把禾捆搬到保管室後,回到家裡繼續挑起了菜水。自上次在碩德靈堂到如今,他又反覆多次思考過缺心眼的動機,儘管仍然沒有理出頭緒,卻開始對對方有所警覺。此時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感覺他很有可能千方百計把髒往玉品身上栽,馬上丟了桶子直奔山外,到大隊部時正趕上張營長在欣然表態:“雖然講孤兒寡母偷點禾線子也是迫不得已,值得同情,但這股歪風縱容不得,我舉雙手贊成。”
他招呼都忘記了打,等話音剛落,馬上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捉賊捉贓,捉姦捉雙,又冇捉到現場,缺少鐵證,怎麼能夠隨便鬥人呢?等搞清砣數再鬥不遲吧。”缺心眼立刻激烈反駁,二人情緒都十分激動。舒書記見雙方意見相持不下,有些猶豫起來,尋思道:盲頭木腦批鬥也還是難免她不狗急跳牆,還是做最保險的搞穩靠些,為看場熱鬧丟了烏紗帽划不來,就算不丟烏紗帽,出個洋相也划不來。便臨機一動,用權威的口吻釋出了最後決定:
“良伢子講的是有些道理,那就這樣定下來,我們走次群眾路線,先讓金玉品作出辯解,然後舉手表決,依社員的意見來定。”
缺心眼獨自怒氣衝衝地往回趕,把友良遠遠地丟在後面,路上一直後悔不已,原想整玉品一回狠的,沒想到弄巧成拙,到頭來連鬥一鬥都成問題,早知如此,還不如先直接在隊裡鬥了她解解恨再說。滿懷期待等了一天,無數次想象著玉品被五花大綁跪在臺上的情形,考慮著到時是否在混亂之中假裝不經意間扯爛她衣服,觸碰一下那經常在夢境裡晃來晃去的兩乳——她豐滿的*上那對高聳肥碩的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