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如果真是這樣,可別忘了通知我一聲,好讓我這個一直和你共患難的好兄弟插一腳,共襄盛舉呀!”龔季雲愈說愈起勁,而即使講得興奮至極的時候,他還是不忘面帶微笑。

若不是和他交往太久,太瞭解這小子的個性,丁允辰早就練就一番“應付”這小子促狹的好本領的話,恐怕再多幾條命也不夠給他氣。

然而,和紫翎搞成這麼糟的田地,丁允辰實在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所以不得不找上老友,看看他有沒有什麼好辦法。俗話說:旁觀者清嘛!何況這小子的奸詐狡猾,不,是足智多謀和他丁大少可是不相上下,所以找他想法子準沒錯,而且也只有他幫得上忙了,雖然這小子的個性還是這麼的令人跳腳。

他不禁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我到底是不是患了自我虐待的絕症,否則幹嘛放著快活的花花大少生活不過,偏偏要對一個狄紫翎念念不忘、牽腸掛肚的,這會兒還喪失理智的當起色情狂來,強奪人家的初吻——別懷疑,那鐵定是她的初吻,我一碰觸到就明白了。”

說到這兒,他忍不住露出洋洋得意的神情。老天還是挺厚愛他的,還把紫翎的初吻留給他。嘿!

“但是問題就出在這兒,吻是吻到了,只怕今後她再也不會甩我了。不!說不定她這會兒已經丟了一顆原子彈到我家,企圖把我炸得粉身碎骨,永世不得超生了,你不知道,她的脾氣可大著了呢!哦,還好,她不知道我住哪兒……天!她竟然對我這麼不感興趣,連我住哪兒都不屑一問……”

眼看自家兄弟在那兒一下子笑,一下子皺眉又呼天搶地地演出精采絕倫的獨腳戲,龔季雲真想用力的鼓掌叫好,順便情商金馬獎頒獎單位頒個獎座給這小子,以資獎勵。

不過龔季雲到底還是有些理智,沒把丁允辰揍人的好本事給忘記,所以他還是隻有一直笑著,並沒有做出其它“多餘”的事,省得待會兒成了丁允辰的“拳下飛人”,免費表演“破窗飛天”功夫,而“降落”在大馬路上,明兒個上了報當頭條新聞的主角,那可就不妙了!

他龔季雲就算想出名,也不會笨到用這種方式,何況他最避之唯恐不及的就是成為眾所皆知的名人,所以才會躲到這裡,開了這家不到一百坪大的“小小”珠寶店,自娛娛人。

“喂!說說話吧!你平時不是話多得恨不得能多生一張嘴巴嗎?怎麼這會兒該要你說話時,你倒成了半個啞巴了!”丁允辰沒好氣,加點埋怨的嚷嚷。

龔季雲無辜的挑挑眉,才說道:“並不是我不願意多說話,而是因為我還想保有一張頗為賞心悅目的臉蛋。我嘛!如果告訴你,要你乾脆對那個無緣的狄妹妹死了心的話,只怕明天就得找個醫術高明的整容醫生替我修補破碎的臉了;若是我像剛剛一樣,說要你乾脆跟狄妹妹說實話,你丁大少又不肯妥協,你說我還能說什麼呢?”他說話的語氣聽起來既無奈又無辜,但是他的臉上還是掛著招牌笑容。

“我真的只有這兩條路可以選擇了嗎?”丁允辰洩氣的說道。

這回龔季雲倒是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他提起已滾燙許久的熱水,打算沖泡一壺好茶。當熱水吻上茶葉時,雋永的茶香立刻四處散逸。然後他很優雅而熟練的將茶沖泡好,遞了一杯給丁允辰。

“喝吧!可以解解酒,又可以補充口水,一舉兩得!”

說完,龔季雲便兀自品嚐起手中的茗茶了。

丁允辰原先還想說什麼,但是當他看到老朋友喝茶喝得那麼津津有味的表情時,忍不住也拿起杯子喝起茶來了。

“味道不錯吧!”

聽他的語氣就可以知道,若要回答他的話,就只能是肯定的答案。

熱茶下肚不久,丁允辰的精神明顯的好了許多,連帶著心情也跟著好轉一些。